李長河遭遇這次襲擊以後,對一些東西看淡了許多。
錢財乃身外之物,他一直認為夠花就好。
但是這次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從去年與吳欽勇對賭,就有一隻隱形的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尤其是在他給小七打完電話以後,他才知道竇小寶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要不是小七介紹,他根本不可能跟吳欽勇對賭,更不會輸那麼慘。
今年是他讓小七聯絡的吳欽勇不假,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小七在裡面做了不少的手腳。
從他進入緬店以後就進入了事先佈置好的圈套。
如果不是竇小寶,他現在恐怕早就玩完了。
對於生死,他實際上看得很開。
四十年前,能活著回來就很幸運了。
所以這些年他很少插手外面的事情,只是玩一些石頭。
恰恰是這個石頭,差點讓他萬劫不復。
他沒辦法想象,當年那個小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小寶哥,我現在已經回到省城海石府了。”
正在外面跟李政聊天的竇小寶忽然接到了王藝菲的電話。
“到了就好。歡少呢?”
“兄弟,這次我可累壞了。回來你得給我幾塊好料子。”
劉歡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問題。那些石頭你隨便挑,不過只能選三塊。”
“就三塊啊?”
“三塊還不行?知足吧,我總共才帶回去幾塊?這幾天幫我照看一下菲菲,我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他照看的。”
電話應該又被王藝菲拿回去了。
“這幾天你聯絡一下趙桂敏,看看傢俱做好了嗎?要是做好了的話可以幫我們送過來。還有那些床上用品,你可以用這段時間去買一些回來。”
“知道了,小寶哥。剛才我聽歡少說那個劉冬青去緬北了,好像把那個張曉玉也帶過去了。”
“去緬北幹什麼?”
“具體什麼情況歡少並沒有說。”
“你讓他接電話。”竇小寶說道。
“歡少,小寶哥想跟你聊聊。”
王藝菲將手機遞給劉歡。
“兄弟,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真的。”
“你聽誰說的?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劉冬青在金巴黎好像做了什麼錯事,怕朱嚮明會滅了他,便帶著那個張曉玉直接飛海南了。結果不知道怎麼又拐彎跑緬北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
“他投奔的那個人是咱們這兒過去的,叫張坤。張坤和這邊的朋友聊天說起來的。”
“這個圈子真小,劉冬青恐怕都想不到吧?張坤竟然會把他去緬北的事情說出來。朱嚮明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他只是派人過去把那個明湖城的售樓處給接管了。”
“你剛才說劉冬青在金巴黎做錯事,做的什麼事?”竇小寶問道。
“好像是劉冬青給朱嚮明準備了一個女人,結果被人給截胡了。”
竇小寶沒想到繞來繞去又繞到他身上來了。
這麼說劉冬青跑路應該跟那個趙桂敏有關係。
難怪他會帶張曉玉去緬北。
他這是準備報復他竇小寶。
這個人真夠陰損的。
“你能跟張坤說上話嗎?”
“我跟他夠不著。你不是說了嗎?這個圈子很小的,真要想找他應該不難。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讓那個劉冬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