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那麼多的大美女，你半夜去髮屋？”劉珊的腦回路和人不一樣。

“你想什麼呢？我的頭髮被醫生剪的跟狗啃似的，隨便找了一個髮屋去修了修。”

“這個樣子也挺帥的。”劉珊看著他那光禿禿的腦袋笑道。

“珊珊，你別打岔行不行？”王芳朝她吼了一句，著急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英哥的人？”

“我聽見那個傢伙打電話喊人了。”

“我們出去，那你怎麼辦？”

“我好說，回來買一頂帽子戴上，再戴上口罩、墨鏡誰能認出我來？”

“你以為你是大明星啊？還戴口罩、墨鏡？”劉珊翻了一下白眼。“那個公務員對你就那麼重要？”

“我得有個正經的工作吧？說出去我爸媽臉上也有光。”

“切，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公務員聽起來表面上風光，實際上跟平常上班族沒什麼兩樣。而且活不少幹，無用功特別多。各種材料一大堆，還有開不完的會。”

“你現在沒考進去，總感覺公務員多麼體面似的。等你真的幹上一段時間你就知道多麼痛苦了。尤其是領工資的時候，你才會發現自己是多麼天真。”劉珊頓了頓接著說道。

“還有就是人際關係特別複雜。你要是沒有人脈的話，這一輩子基本上就可以看到頭了。”

“珊姐，按你這麼說，公務員並不怎麼樣啊。”

“本來就是。”

“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擠破頭要去考公務員呢？”

“這就跟圍城裡寫的那樣：圍城外的人想進來，圍城裡的人想出去。等你真進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要不然我會出來？”

“珊姐以前在哪個部門？”竇小寶問道。

“算了，不聊了。你也抓緊洗洗睡吧。”劉珊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回臥室去了。

“怎麼一聊這個珊姐就不聊了？”竇小寶看著王芳問道。

“她那個部門比較特殊。你抓緊洗洗睡吧。”王芳說著也跟著進房間去了。

“你怎麼還不去睡？”竇小寶望著王藝菲。

“我、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

“我怕被英哥抓走。”

“他知道你在薈萃閣幹活嗎？”

“應該不知道，我沒跟他聊過。”

“他主要是想抓我，就是找到你也不會有事的。”

“你沒聽珊姐說？英哥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對了，你上次說你父親欠英哥的錢是怎麼回事？”竇小寶問道。

“我爸喜歡賭石，他把房子抵押貸款去賭，結果賠的一塌糊塗。後來又借了英哥的高利貸，想要翻身，結果越陷越深。”王藝菲說著不由輕嘆一口氣。

“欠了多少？”

“差不多一千萬吧。昨天我就是去還利息才被他叫去陪著唱歌的。”

“怪不得你那天會說身不由己呢。難道你就準備這樣過下去？”

“要不然怎麼辦？一千萬不是一萬兩萬，緊緊手就可以還得上。這一千萬光利息就得好幾十萬，還是我爸苦苦哀求才被允許的。”

“這樣的話你這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自從答應幫我爸還這個賬的時候就沒準備好，大不了最後一拍兩散。”

“怎麼說？”

“實在還不動的話只能用命抵。”

王藝菲的話讓竇小寶嚇了一跳。

“你不用這麼悲觀的。”

“這不是悲觀，這是事實。我現在真的好累好累，真想一死了之。”王藝菲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

“竇先生，我知道你有五個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