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著白裙的中年婦人上樓,詫異的望著我和寧允。
旋即,她掩嘴輕笑道:“難怪師妹不捨得下樓,原來和新來的小師弟正恩愛著呢。”
寧允窘迫解釋:“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潛龍師弟素絲無染,只是……”
為了防止寧允把實話說出來,我趕忙打斷道:“只是寧允師姐重病纏身,無法下床,需三日後才能走動。”
銀蘭驚詫,“師妹她怎麼了!?”
我用靈魂傳音,向寧允悄然說:“算命的事,若告訴旁人就不靈了。”
寧允老老實實閉嘴,我繼續扯謊說:“這事說來怪我。”
“上一次入荒原,我與師妹從霸刀門人身上,得到一卷殘破的丹方,其中有幾個字跡是模糊的。”
“於是,我就想試一試,用幾位藥材煉製。”
“沒曾想煉製出毒丹,寧允師姐吃下後,就渾身起紅疹子,且高燒不退。”
銀蘭走上前,關切的摸了摸寧允的額頭,“哎呦,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
“還好毒素不重,能夠自愈,否則師父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懲罰你們。”
說著,銀蘭從兜裡,取出一小瓶解毒丹放在桌上。
寧允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順帶著咳嗽兩聲,“師姐,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銀蘭說:“師父有急事找你,好像是要出一個比較急的任務。”
“既然你重病纏身,我就讓師傅換一個人。”
寧允艱難的抬起頭,“多謝師姐。”
“別謝了,你好好躺下休息,爭取儘快恢復。”
銀蘭匆匆離去,寧允則有些內疚。
“師弟,我總覺得這樣騙人,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我寬慰說:“心裡不舒服還算是好的。你若真踏出這個房門,就該腦袋不舒服了。”
“不對,腦袋掉了以後,就不會感覺到不舒服。”
寧允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接下來的整整兩天時間,我都在三樓盤膝靜默修煉。
第三天的清晨,日光破曉之時,寧允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
“師弟,我昨兒睡得好舒服,而且沒有再做噩夢了。”
此刻,纏繞在寧允眉心的陰霾,已經悄然散去。
我說:“師姐,凶煞退散,你可以走了。”
寧允有些不敢相信,“我現在就能走?”
“是。”
寧允從床上站起,活動著睡得酸脹的身子,“師弟,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但是……我總覺得在床上躺三天,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呢?”
負責打掃的外門弟子,再度來到三樓的樓梯口。
“諸葛師兄,今兒清早有人報喪,仙門峰的一位女弟子,在執行任務時被霸刀門所殺。”
“眾峰的弟子,都前往弔唁,您去是不去?”
我說:“你先去準備好弔唁所需的物品,我們馬上出發。”
“是。”
不多時,我與寧允換上一身白衣,手臂纏上白紗,前往仙門山。
山上,各大內門弟子排成一排,在大師姐銀蘭的帶領下,挨個的上香擊敗。
女弟子的屍體,陳列於透明棺槨之中,衣衫不整身體多有淤青,像是被侮辱殘殺而死。
排隊上香後,寧允眼圈紅紅的。
“霸刀門的拿群禽獸,簡直一點人性也沒有!”
“等有朝一日,我們藥靈宗恢復巔峰榮光,必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掉!”
我初來乍到,對藥靈宗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因此對女弟子的死並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