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盯著矮瘦老頭，“給屍仙送祭品，是怎麼回事？”

老頭疑惑，“您不是屍仙大人的侍者麼，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侍者個屁。

我對被成為屍仙怪物的唯一瞭解，就是想要幹掉他，得在身體三分之二的位置，貫穿一個口子。

好在，我嚇唬一個助紂為虐的老頭，並不需要什麼邏輯思維能力。

我向孫鳴金使了個眼色。

孫鳴金取出巨大的開天斧，凶神惡煞的湊上前，威脅似的道：“老傢伙，你也配問我們話？”

“信不信我一斧子活劈了你，給屍仙大人打牙祭！？”

作為普通人的老頭，果然是不禁嚇，兩腿一軟噗通朝著我們跪下，砰砰在地上磕頭。

“幾位上仙饒命！”

“我錯了，是我不懂事！”

“您想問什麼，我保證沒有半點的隱瞞！”

老傢伙果然不禁嚇啊。

我凝聲問道：“說說，是什麼人在給屍仙上供，你們這些年一共送了多少人？”

墨菲補充，“把你知道有關於屍仙的所有事，都說出來！”

老頭跪在地上，面如土色，抖若篩糠，顫顫巍巍著開了口。

“我們家老闆，是整個岐山最大的煤礦長主。”

“前些年在開礦的時候，就在北邊的鳳坪山附近，發現了一堆亮晶晶的石頭。”

“家裡頭養的許多風水師，說它是什麼……什麼靈石，總之就是非常厲害的寶貝。”

“靠著這些靈石的供給，我們老闆養了許多保家仙。”

“一旦遇上什麼事情擺不平，或者礦上的人不願意幹活，保家仙們就會出手懲戒。”

“山上的屍仙，是我家老闆長期供養的仙人之一。”

墨菲繼續問：“這個女孩，又是怎麼一回事？”

老頭繼續說：“保家仙們除了靈石之外，還會有一些別的需求。”

“比如有些保家仙，喜歡要金銀財寶，有些喜歡年輕的處女，還有些喜歡童男童女……”

老頭掰著手指頭數算，話語卻讓我不寒而慄。

我問女孩，“你知不知道煤礦廠在哪兒？”

喝了些水的女孩，臉色好看了許多，驚魂甫定的朝著我點頭。

我再度詢問：“煤礦廠的老闆，你認不認識？”

“我見過他的模樣，應該能夠認得出來。”

既然女孩認識煤礦老闆，老頭對我們來說就沒啥用了。

我已然切了殺心，於是召喚出粹骨靈馬，並拴好馬車。

“墨菲，你照顧小姑娘上車。”

恢復些許體力的小姑娘，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瞪圓了烏溜溜的雙眼，似乎是準備逃跑。

墨菲寬慰說：“小姑娘，我們不是壞人，而是碰巧路過此地的……修士。”

“作惡多端的屍怪，已經被我們給殺死。”

女孩目光驚恐，似乎還是不信。

墨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堆零食，放到女孩的膝蓋上。

此刻，她表現出了我們從未見過的溫柔，軟聲細語的道：“姐姐連屍怪都能殺，如果要害你，肯定直接動手了對不對？”

女孩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漸漸沒那麼緊張了。

她許久沒吃吃飯，盯著膝蓋的零食，直嚥唾沫。

我囑咐說：“她空腹太久，不能一次性吃太多東西，記得少次多量的吃。”

對一個將死的人，壓根沒必要注意她的健康。

這也就是為什麼，老人把女孩折騰成這樣，都沒有管的原因。

我的一個小細節，竟起到了讓我從未想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