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特地強調了一遍:「早上沒睡醒,有助於集中精神聽課。」
儘管他的嘴巴很硬,不肯承認。
她還是清晰地認識到,剛才他就是在維護她。
心臟劃過異樣的感受,像有一隻小麻雀在她的心臟啄了啄。
太奇怪了。
她捂住發燙的耳根,努力平復情緒。
後面有隻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過於突然,她的心跳慌亂地亂了一拍,他的手指勾起,挑了挑她肩膀上的背帶:「書包沒放。」
「嗯。」她吐出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小聲回。
取下書包,兩人站在教室的最後兩排,靠近一面最裡側的玻璃窗。
夏日的熱風拂來,掀起一角米色窗簾,輕輕穿過兩人寬大的藍白色校服。
她的袖口鼓起。
翻開的書本一頁一頁地被風吹開,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她盯了一會,用橡皮壓住書頁,嘴角偷偷地掀起。
罰站沒什麼大不了的。
嚴老師的臉原來也沒那麼可怕。
因為有他陪著。
-
中午下課,吃飯時間。
按照開學前一晚的約定,和上學期一樣,中午下課與蔣舒喻碰面。
年級一共12個班,蔣舒喻在11班。
和寧酒隔了四層樓。
蔣舒喻站在樓梯口旁邊,等了大概三四分鐘。
她的眉眼清秀,臉上淺淺帶妝,認識同一年級的朋友挺多,等待的過程中,接二連三跟別人打招呼。
寧酒氣喘吁吁跑下樓,蔣舒喻迎上前,自然地挽起她的手。
兩人手挽著手往食堂走,這時候太陽毒辣,不少女學生打了把遮陽傘匆匆而過。
食堂人潮洶湧。
她們等排隊打飯,然後找了兩個空位置坐下來。
寧酒低頭小口吃飯,突然聽到蔣舒喻大聲朝食堂視窗的方向喊:「喂,盧飛宇,顧暮遲,這邊這邊。」
她驀地抬起頭,顧暮遲已經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
一瞬間,她感覺到,周圍女生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聚焦到這裡。
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盧飛宇大口扒飯,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情況。
其他三人也習慣了顧暮遲的惹人矚目,就很坦然地拿起筷子吃飯。
等扒完飯,盧飛宇發現自己是吃的最快的一個。
他根本閒不住,人往椅背上靠,嫌棄得不行:「這菜也太難吃了。」
沒人理他,他又繼續叨叨:「都新學期了,味道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難吃你還吃這麼快。」蔣舒喻無語了,「給你吃貓糧,恐怕你都吃得下。」
以為他會反駁。
結果盧飛宇愣了一下,很離譜的表情:「你說啥呢,貓糧這麼貴,我可不捨得吃。」
寧酒:「……」
蔣舒喻:「……」
顧暮遲一副淡定,見慣大風大浪的模樣,他置若罔聞,專心致志把炒肉裡的蔥花一個個挑出來。
盧飛宇繼續說:「我懷念咱們學校旁邊的燒烤店,就那家小王燒烤,味道真的不錯。」
說罷他砸了咂嘴,目露嚮往之情。
蔣舒喻奇怪:「你暑假不能來?人家全年開業。」
聽到這番話,盧飛宇不樂意了:「我家太遠,跑這裡專門吃頓燒烤,傻子才做這種事。」
說罷,視線在三人間轉了一圈,他提議說:「咱們放學去擼個串?」
蔣舒喻:「我減肥。」
盧飛宇:「那你看著我吃。」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