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酒剛想問為什麼,就聽錢佳杏說:「這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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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朋友覺得她該多跑步,她再不情願,難免被說動了幾分。
尤其課間,顧暮遲拿小時候的黑歷史威脅她,如果放學趁他做值日偷溜,他就把她小學沒帶鑰匙在門口氣哭,還試圖學電視劇用鐵絲開門,結果不小心鑰匙堵塞鎖孔的黑歷史告訴別人。
寧酒聽他不懷好意的語氣,頓時給震住了。
這件事在她不敢回顧的事件,排名第一,害自家的普通防盜鎖整個換成了密碼鎖。
周圍的鄰居笑了她很長一段時間。
提起來就想捂臉。
這會兒心裡有點慌,她怔怔地說:「你幹嘛這麼狠,不準提!」
顧暮遲這脾氣性格連跟人聊幾句閒話都覺得浪費時間,哪裡可能講什麼黑歷史,就單純騙騙她。
哪知道還真騙成功了,他聽到她的保證後一直笑,真單純。
等老師宣佈放學,顧暮遲進行值日時,寧酒老老實實坐位置上,同學過來掃拖地,她便起身靠著走廊欄杆等。
夕陽的雲層層疊疊,雲霞舒捲,學生們背書包飛奔向校門口。
書包帶子被人拽了拽,她收回漫無邊際的思緒,轉身往後看。
顧暮遲單手揹包,左手仍拽住她的書包帶,右手拿了瓶可樂,正往喉嚨裡灌,微風吹動他的碎發,露出一雙微挑的眉眼。
他太愛喝可樂了,一天至少一瓶。
腦子裡突然翻出前兩天看的一則文章,寧酒到嘴邊的話完全沒經過思考,就這麼蹦了出來。
「聽說男生喝多了可樂,對那方面不好。」
話脫口的剎那,她瞬間意識到不好。
啊啊啊啊。
她在幹什麼。
那方面是她能說的嗎??!!
在她恨不得穿越回三秒鐘前的時候,顧暮遲的可樂已經從嘴邊噴了出來。
他嗆住了,嗆得挺狠,咳嗽接連不斷,單手捂著嘴。
一陣死寂。
除了他的咳嗽聲。
寧酒腳釘在地上不動,大腦波濤洶湧,特別想鑽進二米多的地底,把自己埋得密不透風為止。
顧暮遲的咳嗽漸漸平息,兩人都沒看對方。
「你等會。」
他默默回教室,重新用拖把拖了一遍走廊。
期間,寧酒低著頭,假裝一切沒發生。其實內心惴惴不安,總覺得他完工後,估計又要重提此事,然後用各種嘲諷的話把她狠狠羞辱一遍。
這麼胡思亂想了一通,他結束了打掃,重新站到她身邊。
兩人都沒吭聲,她盯著自己的腳,而他眼神亂飄,摸了摸鼻子:「走了。」
一路上,她沉浸在懊悔的情緒裡,安靜了很長時間,連顧暮遲耳朵紅了都沒看到。
彼此間,正相互掩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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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體育館,跑步前,顧暮遲好像從這種尷尬的狀態脫離出來了,輕描淡寫跟她說:「以後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自媒體文章,假訊息比真資訊更多。」
雖然具體沒指出,但寧酒清楚他的意思。
假的,下次別亂說了。
寧酒擠不出一句話來,他跑遠了,她還站在原地,整個紅成了番茄。
後來透過跑步,認識到了它的好處之一。
緩解尷尬的最佳武器,拉遠與對方的距離,當他暫時不在這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崩潰的內心終於慢慢放鬆。
接下來,第三天,第四天繼續跑步。
跑第五天後,她的身體逐漸熟悉了這種疲累。而且,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