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充滿希翼,爛漫且天真的模樣。
宋斯年吻了吻宴歌行冰冷的額頭,動作無比的自然,三個月裡他做了無數遍,每一次都無比虔誠。
“宴歌行”他低低地喚著懷裡人名字,目光逐漸變得痴纏,貼著對方的肌膚,即使冰冷,他還是一遍又一遍,偏執的氣息逐漸變得濃重,目光繾綣恍若無限深情,就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攫取他的每一寸模樣。
他的吻落在他緊閉的眼眸上,一個個的吻落在唇上,落在冰涼纖長的脖頸上,任由壓抑肆虐,他咬上了宴歌行的喉結。
宋斯年閉上眼睛,渾身緊繃,如同被遺棄的孤獸,嘴裡嗚咽出一聲絕叫,頓時一切都被髮洩出來。
“呵呵”
宋斯年抱著宴歌行,埋在他的頸窩處,低低笑起來,片刻眼瞳又變成純黑的顏色,眼底的猩紅還沒有完全褪去,他低聲呢喃:“宴歌行
宴歌行在這個房間走來走去,完了完了完了,怎麼回事啊,不都勝利在望了嗎?失敗了?
他看著現場有點懵,他和宋斯年一直都是不對付的,啊或許是因為宋斯年終於感受到他這個異父異母的兄弟為他犧牲可歌可泣的雷鋒精神所感動
但是!
明明,他的屍體應該當場被埋掉才對吧。這才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啊!
問題出在哪裡?!
他焦躁地咬著手指關節踱步
他的靈魂走到了宋斯年身邊,宴歌行叫他:“宋斯年,你看得見我嗎?”
宋斯年還抱著他的屍體發癲。
“好吧,看不見。”
他感覺自己沒有真正的死去,啊不是,是這個軀體沒有死去,那要不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那麼久了一直都沒有腐爛呢?
宴歌行想不通,遲疑了兩秒,才想起003,他鬆開被自己咬出牙印的指關節:【三三,我這是失敗了是吧?我還能回去嗎?】
系統沒反應。
宴歌行在心裡哀嚎:【三三啊!】
冷淡的機械聲音傳來:【系統維護中,請宿主耐心等待。】
宴歌行人都要抓狂了,他五味雜陳地回過頭看去,宋斯年打來了一盆水,細細地給他擦洗,每一個動作都細緻入微,他脫下了“屍體”的褲子。
“”
宴歌行沉默。
只覺得眼前一黑,難道這段時間都是如此?想到這些,宴歌行眼前黑上加黑。
大師站在門口,偷偷開啟門縫瞧著,看起來是有點嫌惡,不願意靠近,指縫間夾著一隻煙,慢悠悠地飄散在空氣裡,他抬手把煙霧打散了一些。
宋斯年是不喜歡煙的,不讓他抽菸,但是因為他使了一些小手段,還是能夠得到允許,只不過,這個宴少的房間是底線。
他想了想,還是把煙掐滅,隨手就丟在地上,惡劣的用腳狠狠碾了碾,透過門縫,有一個透明的影子,那人就站在宋斯年的身邊,他的手穿過他的手臂,卻也沒有碰到宋斯年,他抿了抿嘴,把頭轉了過來
大師的瞳孔猛地緊縮,下意識地躲進角落,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他意味不明地低聲喃喃道:“都死了這麼久了,竟然沒去陰曹地府”
宴歌行午後醒來,閒暇無事,已經有點無聊了。
他阿飄的這種狀態持續有十幾天了,宋斯年沒在,他只能和系統說話。
當然,他又將系統痛罵了幾百遍。
系統老老實實捱罵,宴歌行沒忍住呵了一聲,【你的存在,除了給我添堵,還有什麼用?】
系統003掙扎了一下【是宿主你任務失敗了】
宴歌行:【那誰能猜的出來,兇手是自己啊?】
系統哽了一下。
宴歌行:【我要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