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賴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交換,季聲凝頗為憤憤,卻也只能認下。
只不過臉腮鼓起,氣呼呼的模樣,讓了呈言伸手,就捏了捏。
在季聲凝沒有注意到的時光裡,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自然而繁複。
餐廳內燈光昏暗,季聲凝也沒有再注意到尤鬱和他的女伴,等到燈光漸起,她和了呈言即將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尤鬱一直在位置上等待著她,想要跟她說些什麼。
對面的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只剩餘他一個人。
季聲凝原本不想在於他有過多的交集,可到底欠人家一個面對面的交代,她偏眸看了眼了呈言,對方微微頷首,「他看你很久了。」
再見到尤鬱,季聲凝就多了幾分尷尬。
以前他還是youth的時候,季聲凝只覺得他脾氣好的很,總是笑呵呵的,人熱情,好幾次季聲凝的滑雪板出現問題,都是他第一時間出現。
她那時候太傲慢,享受著沈安知的縱容,自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旁人若不是直白的告白,她都不以為意。
畢竟在季小姐眼裡,被喜歡是一件太過正常的事情,誰會不喜歡她這樣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
可現在,她到底不是過往。
經歷過觸底,才會把眼眸落下,平視每一個人。
她是會愧疚的。
她以為尤鬱會說些與季家悔婚有關的事情,卻沒想到他開口卻是沈家。
「沈安知聯合尤家做垮沈家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耳聞,沈佟現在自顧不暇,怕是很難會娶賀紫妍了。」
季聲凝眉頭皺起,不太明白尤鬱跟她說這話的意義,「尤先生是想讓我開導小煙?」
尤鬱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告訴你這些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沈安知對尤悠不過就是利用,現在他可以利用尤家做垮沈家,將來有一天也可能蠶食尤家,我們家大概都是戀愛腦沒救了,但我卻不想就這麼束手就擒。」
季聲凝更加不明白了,這和盤托出看似真摯的話語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不太懂,尤先生跟我說這些是為了?」
「為了能夠阻止這件事情。」
季聲凝被這句話徹底逗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抑制不住,最後半是疑惑半是笑意的反問道:「尤先生,我知道你可能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想法,但是您看我哪有這個能耐?」
「你可以,」尤鬱斬釘截鐵的說道:「沈安知聽你的。」
怕是尤鬱的認知還停留在早起沈安知對她言聽計從的時代,怕是不知道中間發生的那些彎彎繞繞,以至於還以為,自己是沈安知的絕世真愛。
「尤鬱,你真是太高估我了,但凡他沈安知聽我的,當年我也不會被他騙的如此悽慘,更何況,如果我沒有發現他當時的真面目,那現在做垮沈家的就是季家。」
「我不過是個獵物。至於沈安知現在愛誰,聽誰的,我想那種沒有心的人怕是隻愛自己,尤先生還是另謀高就吧。」
季聲凝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卻聽到尤鬱在身後非常大聲的喊了句,「他很愛你。」
「沈安知很愛很愛你,他這次回國也是因為你,誘導我娶你,也不過是為了想要讓你可以選擇他,他在賭你當年對他動過心。」
尤鬱的聲音太大,想來數米之外的了呈言應該可以聽去個七七八八。
這種狗血的沒有意義的情節,實在是讓季聲凝糟心。
她回頭看向尤鬱,非常認真而嚴肅的跟他一字一句說道:「尤先生,且不論沈安知是否如他所言那樣愛我,我現在已經結婚,我先生就在身後,請你對我和我的家人保持尊重,對了,你若是見到沈安知,也請轉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