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咬咬牙,「行了,知道了。」
「我要是暄暄,我一定早就答應東陽哥了。」喬年花痴地說。
郭昀問:「你說什麼?」
喬年調皮的重複:「我要是暄暄,我一定早就答應東陽哥了,跟他去扯證。」
郭昀被氣得不輕,伸手去撓喬年的癢癢肉,「你再說。」
喬年伸手錘郭昀的胸口,「我錯了,我錯了。」
周冶看著對面略顯聒噪的兩個人,沉了一口氣。
他在心裡唸叨:嶽東陽。
服務員把拉麵端了上來,喬年和郭昀才收斂了一點。
周冶看著眼前的麵條,蹭的一下站起來,「我去叫她回來吃飯。」
喬年看著周冶的背影,小聲對郭昀說:「你朋友吃醋了。」
郭昀湊近她,「你剛剛說的話我也吃醋了。」
喬年立刻抱住他,「男朋友不吃醋。」說完,吧嗒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郭昀心滿意足地笑說:「再親一下。」
周冶三兩步靠近了沈暄,那兩人倒是正聊得火熱,兩人臉上都掛著笑。
周冶輕聲咳嗽兩聲,沈暄和嶽東陽一起抬頭,嶽東陽立刻把桌上放著的眼鏡戴上。
「拉麵好了,該回去吃飯了。」
沈暄點點頭,「那東陽哥,等回江城我們再約吧。」
嶽東陽站起身來,「行,那等我回去給你打電話,但是你可不能拒絕我了啊。」
「知道了。」沈暄笑嘻嘻地說。
「走吧。」周冶沉聲說。
「東陽哥回見了。」
「嗯。」嶽東陽輕哼一聲。
周冶看著沈暄走在前面,對嶽東陽說:「以後在外面還是少喝點酒吧。」
嶽東陽自然也早就認出周冶,扶扶眼鏡說:「上次謝謝了。」
周冶沒吱聲,轉身就走了。
嶽東陽瞧著兩人的背影,又把眼鏡摘了下來,面前的一切景象都模糊掉了。他揉揉眼睛,再也看不清楚沈暄的身影了。
沈暄坐好,隨便找了根頭繩把頭髮弄好,然後開始吃麵條。
周冶看她專注地吃麵條的樣子,暗嘲自己自作動情了。他還以為沈暄回來至少會解釋兩句和嶽東陽的關係。
周冶也嘗了一口麵條,滿臉不悅地說:「什麼破麵條,什麼破店啊。」
沈暄側目,「你不喜歡嗎,我覺得這家店的拉麵還不錯。」
周冶緘默不言,還是低下頭吃剛剛那晚麵條。
沈暄好心地說:「要是不好吃你就別吃了,一會兒去別家的店看看。」
周冶往拉麵里加了點醋,「不用,我不是浪費糧食的人。」
於是,整頓飯都吃得有些莫名其妙,氣氛古怪到了極點。
飯後,沈暄和喬年一起去衛生間,喬年說:「他吃醋了。」
沈暄笑,「可能性應該不大。」
「還不大呢!」喬年擠了兩泵洗手液,「我都要把他氣瘋了。」
「你跟周冶說什麼著?」
喬年拿出在醫院洗手的那一套,慢條斯理地清理指縫指尖,「就添油加醋說說嶽東陽對你有多好唄。」
沈暄聽完喬年的論述,「所以你剛剛還瞎編話著?」
「什麼瞎編啊,潑油漆這事是真的,東陽哥說不用的話就不讓我告訴你了。他說,沒必要。」
沈暄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嶽東陽就是這樣一個人,按喬年的話就是付出不要回報。他惦記著她,卻還不讓她知道。
沈暄把手烘乾,呢喃著說:「東陽哥值得更好的人。」
她是孤注一擲的,她覺得她配不上嶽東陽這麼光明磊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