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高爾夫球場有更衣室,但晉準嫌麻煩,索性今早一起來就直接換上了這套打高爾夫的行頭。
宋年也是,穿了件黑色高爾夫運動衫,下面是白色休閒褲,頭髮打理成三七分,一絲不苟,露出整張矜貴清俊的臉。
準備出發,站起身來時,顯得愈發頎長挺拔。
看似花團錦簇,實則敗絮其中。
司機早已經備好了車,穿著黑色西裝,恭恭敬敬的垂頭等在車旁。
宋年先上了車,晉準隨後,他剛低頭繫好安全帶就聽見太子爺冷冷吩咐:「去尹家。」
司機低眉斂目:「是,少爺。」
晉準勾唇,明知故問:「去接尹春?」
宋年不語,側頭看向窗外,側臉緊繃,他這張臉長的極好,眉骨深刻,山根到唇峰的弧度極為流暢,上唇薄,下唇厚,不笑的時候看著陰冷危險。
誠然,也確實是這樣。
他就是個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人。
饒是晉準,此刻也摸不透宋年到底在想什麼了。
去尹家別墅,又不是接尹春,那他去做什麼?
難不成去感受下女神的氣息,就滿足了。
晉準撇撇嘴,不置可否,猜不透索性不猜了,反正太子爺不說話,他也跟著保持安靜就行了。
晉準索性抱著手臂,閉上眼睛,開始補覺。
宋家是頂級財閥,無論是傭人還是司機都是經過層層篩選,良好培訓的。
司機技術好,車子開的很穩。
晉準迷迷糊糊還真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頭上戴的鴨舌帽都滑下來了,蓋住他整張臉,這才醒來。
看了眼車窗外,暈暈乎乎的問:「到加平郡了?」
司機透過車內鏡,對上晉準視線,又偷瞄了宋年一眼,硬著頭皮回答:「晉少爺,還沒到,現在還在尹家別墅附近。」
他也不知道少爺這是發什麼瘋,吩咐他圍著尹家別墅附近的盤山路繞了一圈又一圈。
要是想接尹春小姐一同去加平郡,為何不直接開進別墅裡。
但他可不敢揣摩主家心思,自作聰明不是什麼好事。
晉準聽了下意識先看了宋年一眼,太子爺臉色難看,渾身冷颼颼,他隨即垂眸看了眼腕錶,看清後瞪大眼睛,自己睡了將近四十分鐘了。
首爾的富人區聚集在全北洞附近,宋家和尹家距離不到十分鐘車程。
也就是說司機開著車已經快要在尹春家附近徘徊半個小時了。
晉準吞了吞口水,試探著問:「要不給尹春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們來接她了?」
宋年沒搭理晉準,神態凌厲的吩咐司機:「走吧。」
車內氣壓極低,司機安安靜靜開車,晉準也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暗自惱恨加平郡為什麼這麼遠。
宋年視線落在窗外虛無處,臉上陰雲密佈。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思,他和尹春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可私底下並不親密,她待他也沒什麼特殊,甚至他們訂,仙和高很多人背地裡說他配不上尹春,說他和尹春不合適。
尹春那樣溫柔,而他脾氣這樣壞,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這無疑戳中了宋年的痛處。
他經常會做一些無謂的,幼稚的行為,想要證明他和尹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圓滿的好姻緣。
比如偶然在學校裡遇見了,宋年不會主動叫住尹春,他會慢吞吞跟著她,一直盯著少女及腰的烏髮,看她是否同他心有靈犀。是否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會不會回頭看他。
偶爾尹春恰好回頭,看見他,溫柔的沖他招手,笑笑。
宋年就篤定那些人背地裡說他和尹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