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角落裡那個女傭瑟瑟發抖,手指不安地絞動著裙角。
是她清理的蛋糕,那蛋糕都砸壞了,黏膩的奶油弄的地磚上都是,難道不應該清理嗎?這是她的工作內容啊。
如果尹春在這裡,一定能發現,這個女傭就是重生前找上她,要和宋年魚死網破的那個,就是她告訴尹春,宋年和晉準叫招待女去家裡跳舞。
別墅裡一片死寂,沒人站出來,宋年眉眼陰鷙,咬牙切齒的又問了一遍,儼然已經不耐煩:「我最後問一遍,是誰清理的?」
女傭頂不住壓力,硬著頭皮站出來,手都在抖:「少爺,是我清理的。」
宋年盯著她,臉上結了層冰霜:「明天不用來了。」
女傭委屈的落了淚,但硬生生忍著,不敢哭出聲。
宋年心情很差,轉身直接回樓上去了,一身的酒味,他沖了個澡,躺到床上卻睡不著,把被子蒙過頭,一遍又一遍看尹春發布的那個影片,心頭湧上密密麻麻的悔意和愧疚。
臥室裡沒開燈,很昏暗,但依稀能看見被子裡一抽一抽的,還有若有似無的悶悶的哭聲。
聽不太清,但確實有人在哭。
宋然房間
他原本的盤算落空了,刷著尹春的ig,猜不准她到底是一時置氣,還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解除婚約,若尹春真的要解除婚約,他或許可以制定一個新的計劃,但這事兒還有待觀望,他走的每一步都要很謹慎。
翌日,醫院
晉準醒來第一反應是手伸進被子裡檢查自己的蛋還在不在,摸見了兩個,都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都在,一個不少。
他手上的輸液針已經拔下去了,貼著醫用膠布,穿著病號服,臉色有些蒼白,比起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添了幾分嬌弱。
宋年管家已經回去了,現在是樸司機照料他,見他醒了,極為高興:「少爺,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去叫醫生過來。」
晉準被他吵的耳朵疼,嘖一聲,輕斥:「小點聲,這裡是醫院。」
樸司機尷尬笑笑,但還是很開心,跑出去叫醫生,
晉準摸著自己的蛋,摸著摸著,突然覺得不對勁,他表情驟然凝重起來,病房裡有石英鐘,他抬眸看了一眼,現在是早晨7點。
他摸著軟嘰嘰,突然驚恐的瞪大眼睛,不對,不對!
不對勁!
他每天早上都要立起來的,金槍不倒,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軟嘰嘰。
晉準汗毛倒豎,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等著樸司機帶醫生過來,樸司機動作快,晉準身份又矜貴,醫生很快就過來,又給他做了檢查,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
晉準難以啟齒,只能一遍又一遍問醫生:「我真的沒事了嗎?」
醫生很耐心:「晉少不用擔心,已經沒問題了。」
晉準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皺著眉,擺手讓樸司機出去,樸司機很會看眼色,退出去關上門。
醫生有些疑惑:「晉少?」
晉準渾身不自在,壓低聲音,告訴醫生:「我好像硬不起來了。」
醫生驚訝:「怎麼會,檢查結果顯示沒有什麼問題啊。」
晉準臉色難看,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下:「那現在就是軟怎麼辦?」
醫生很快冷靜下來,解釋:「也許是留下陰影了,所以短時間內出現了障礙,這不是生理上的問題,是心理上的問題,您可以多嘗試嘗試,可以看看電影,或者做些親密行為,只要您克服了心理陰影,自然而然就會好起來的。」
晉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心裡還是有點恐慌:「好,我試試吧。」
醫生離開後,樸司機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