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本來被寶珠拉拽,跟地面親密的摩擦的姜老太已經醒了,正好聽到劉翠花這一句話。
還沒來得及張口對劉翠花破口大罵,寶珠一鬆手,腦袋又一次跟地面親密接觸。
疼的她再次暈了過去。
寶珠低頭瞅了她一眼,這也太不經摔了。
小嘴撅起,往自家娘看去:“娘,你不是說我們做小輩的要盡孝嗎?不然會被戳脊梁骨的,你瞧大伯母也不管我奶,她都不管了,咱們還要管嗎?”
“ε=(′ο*)))唉!”
她嘆了口氣,搖晃著小腦袋:“我奶平時對大伯母這麼好,她都不理。一定是娘你平時跟她掙著盡孝,才慣得她不孝順我奶的。你這是好心辦壞事,下次可不許搶大伯母前頭盡孝了。”
劉翠花,江秋娘:“……”
這是什麼歪理?
劉翠花瞪大著眼睛看著寶珠,這小傻子什麼時候嘴皮子變得這麼利索?
小嘴巴拉巴拉的,跟以前那個只會流著口水傻笑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
難道,落了一次水,把傻病治好了?
劉翠花盯著寶珠好半響,不單單她覺得寶珠變得不一樣。
作為親孃的江秋娘也愣了好一會,這還是她家寶丫頭嗎?
一直躲在屋裡的姜金釵終於按捺不住了,開啟門朝寶珠看來。
眼神中有疑惑,有試探:“寶珠,你傻病好了?”
她穿著一件梨白色的襖子,上面繡著幾朵桃花。
模樣倒是長得清秀,身材像劉翠花,膀子大,腚也大,上面還鼓囊囊的。
才區區十六歲,就發育的比同齡人要好。
就是面板像劉翠花有些黑,穿著梨花白的襖子,顯得那張本來還算清秀的臉,有些髒髒的黃。
寶珠盯著她,早知道她在屋裡。
一直躲著,眼睜睜的看著三哥回來喊人,也沒見她出來過。
聽到她娘說自己傻病好了,總算開了門,第一句就問她是不是傻病好了。
她眨了眨眼,答非所問:“大姐是希望我好了,還是沒好?”
“自,自然是希望你好了。”
姜金釵臉色一白,貝齒咬著唇瓣,強顏歡笑道:“小四既然好了,那是大好事,就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誰推你下的河?”
小眼一直盯著寶珠,急切的問道。
寶珠歪著小腦袋,一直盯著她沒說話。
她越是不說話,姜金釵越是緊張,眼眶泛著淚花,手上的帕子攪的不成形。
劉翠花也一臉緊張,瞅著寶珠好一會兒。
一直誤以為寶珠自己貪玩,掉河裡的江秋娘也愣住了。
盯著寶珠看了許久,又忍不住朝姜金釵看去。
金釵怎麼知道寶珠是被人推到河裡去的?
難道她瞧見了?
江秋娘俏臉一白,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她們誰推的?
她不敢往深的想,越想越害怕。
“大姐是看到誰推我了嗎?”
寶珠天真的問。
“沒,我只是……只是……”姜金釵到底年紀小了點,幾句話就漏了洩。
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緊張的攪著帕子,學著城裡的小姐們的姿態。
院子裡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
被去請赤腳大夫的姜東生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姜東生惦記著自己二姐的情況,一路拉著年邁的赤腳大夫往家跑。
看到寶珠腳下躺著的姜老太,還有終於捨得出屋的姜金釵母女兩個,瞬間黑了臉。
擋在寶珠跟前,大堂姐不會又趁他不在家,欺負寶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