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家主卻意外的搖頭:“非也,滬王跟滬王妃感情一向親厚,自當會理解我呂家的難處。”
“我拿兵符出來,是想換一家老小平安。”
“如今天下大勢,已經趨向你們姜家。北域一向都是皇權爭奪之地,你們姜家民聲威望已經遠超大梁,收復東西地區是遲早的事情。”
呂家家主早已經看透天下局勢。
自古北域都是帝王爭相奪取政權的地方。
雖然還有兩位守在東西兩邊,也正因為這兩人守著兩處,才能讓康王和禹王肆無忌憚的在南北域掀起一番風雲。
“你對我爹倒是很有信心。”
寶珠詫異的道。
呂家家主跟馮家態度簡直天差地別,這讓寶珠都感到十分意外。
“不是我對你爹有信心,你們當年姜文宣若是野心再大一點,也輪不到司徒家坐這江山。”
呂家家主笑眯眯的說。
“你們姜家的實力毋庸置疑。”
他雖沒跟寶珠交手過,卻沒少關注戰場上的事。
這對父女,似乎真的被上天眷顧了一樣,一個比一個離譜。
寶珠這邊尚且還能解釋一二,姜英雄是什麼鬼?
明明被困在山中,命懸一線,忽然就颳起一陣大風,把敵方的一名大將砸死。
他鄭重把虎符交到寶珠手上道:“還望女公子遵守承諾,不要再刁難我們呂家。”
寶珠抿了抿嘴唇,到底誰刁難誰?
分明是你們先罷朝的。
拍了一下腦門,馮家是裝病,他是真病。
“呂老你先坐著,讓我姐姐替你瞧瞧,若是看不出好歹,等司徒炎來了再瞧瞧。
呂老搖頭拒絕:”不必了,年紀大了什麼病都找上門了。“
剛把藥箱放到桌上的明珠,看向寶珠。
寶珠也搖頭:”既然呂老不願意,那就算了。“
看來,呂老這病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突然間,寶珠覺得手中的兵符顯得無比沉重。
他這是為了呂家幾百口人留一條生機啊。
呂老說了幾句,就顯得精神不濟,佝僂著背站起身:“老了,說幾句話就開始喘了。就不多留女公子了。”
寶珠起身告辭。
“父親,為何”
目送寶珠離開的呂老抬起手,制止了身邊忍不住埋怨的兒子。
“我的時日已經無多,你們兄弟又不爭氣。我必須為呂家鋪好後路。咳咳!”
捂著嘴咳的不停,直到咳出血,染紅帕子才停止。
手摸著腰間的一塊玉佩,摘下摩挲了一陣:“老大,我已經跟老二說了。等我死了之後,讓他帶著他那一房的人回祖地。你留在上京也要多加小心。”
“爹,我知道了。”呂家少家主哽咽答應。
寶珠從呂家離開,馬車在酒樓停下。
“女公子不打算其他兩家了?”
葉雲舟今天跟著寶珠一路混吃混喝,他已經吃撐了。
“不用了,機會給過他們了,先涼三五日。”
寶珠吸溜一口,乾掉一碗面,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揉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
擦乾淨嘴巴,打了個飽嗝。
“走吧,回宮覆命去。”
寶珠起身,走的十分瀟灑。
在宮外逛了一天,幾乎大半個上京的人都知道。
寶珠先去了馮,呂兩家。
兩家就先後閉門謝客。
就連其他兩家派人送登門帖子都拒了。
兩家態度不清不楚,讓剩下兩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