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說出, 她擔心他,以女人的身份去關心,而非上司。
陳靜心裡發虛,她不想被他看出什麼,索性直接處理他的傷口,棉簽總算清理完這些血跡,一條疤痕從肩膀劃過鎖骨,還不小,像是被小利器劃傷的,領口也沾了血,陳靜輕輕地拉開他的領口。
伸手去桌上拿雙氧水以及重新抽了一根棉簽,她很吃力,回頭時脖頸勾出弧度,傅臨遠看一眼她那鎖骨。
此時。
眼神直接,放肆。
陳靜感受到他目光,深呼吸一口氣,暗自祈禱,有人來打破這個境地。
這時。
傅臨遠掌心的手機響起,他收回視線,滑開接聽鍵,放到耳邊。
來電的陸臣。
他在那頭直接立即一連串道歉,「抱歉,千算萬算沒算到馮寶珠回來了,那個瘋女人簡直太他媽可怕了,我從沒見過如此偏激的人,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跟陳靜怎麼樣?尤其是陳靜,是不是嚇壞了?」
傅臨遠睨陳靜一眼,「嚇壞了。」
陸臣更著急,「我現在過來。」
「滾。」
話音一落,陸臣反應過來,「對對對,現在不能過去,她肯定氣我了,我這什麼命啊,簡直出師不利,啥事都還沒幹到呢。」
傅臨遠冷眼聽著。
他說:「馮寶珠,我處理。」
陸臣一聽,頓時心裡發毛,「你想怎麼處理?馮氏這兩年正騰飛呢,我上次想把她送去關半個月,費了好大的勁都不行,最後只能把她送到國外,她那個寵女的媽媽恨不得吃了我。」
傅臨遠沒應。
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陳靜這邊因這通電話鬆一口氣,她給他完全清理好傷口,消了毒,上了藥膏,她仔細看著傷口道,「傅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必。」
陳靜點了點頭。
這時,門那邊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音,接著咔嚓一聲,陳靜反射性地站起來,這會兒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靜靜寶貝!」蔣禾拎著吃的沖了進來,「你怎麼樣?我聽於從說有人——」
話音在看到沙發上的傅臨遠時頓時卡住。
她呆了幾秒。
「傅總。」
傅臨遠靠著椅背,慢條斯理地扣著剛才解開的領口,他嗯了一聲。蔣禾神色震驚,她看向陳靜,陳靜指指地上的醫藥箱,蔣禾低頭看一眼,再看向傅臨遠,他領口有血跡,蔣禾懂了。
她用汽音問道。
「受傷了?」
陳靜點頭。
蔣禾驚訝。
那夥人居然敢傷傅臨遠。
屋裡有這麼一個男人在,何況還是上司,蔣禾小心地將吃的放在茶几上,走過去,跟陳靜站在一起。
就如同在公司時,傅臨遠說話,她們幾個人站著聽那樣。
畢竟是老闆。
在哪裡都是老闆。
一時安靜。
傅臨遠整理好領口,挽起襯衫袖口,他看她們一眼,主要是看陳靜。隨後站起身,嗓音低沉,「明天開始,你們上下班結伴同行。」
蔣禾一聽,立即道,「好好好。」
他人高,這小客廳顯然容不下他這尊大佛,站起身壓迫感就來了。他睨陳靜一眼,手插進褲袋,往門口走去。
蔣禾離得近,她快步上前,幫他拉開門。
傅臨遠走出去,男人肩寬腿長,他指尖捏了下帶血的領口,神色有幾分不耐,走進電梯裡。
蔣禾看到他進電梯。
縮回頭,把門碰地關上。
回身看向陳靜,一把拉住陳靜的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