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癟了癟嘴,動作自然地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了上去:「楚哥,我有點事找你,打你電話打不通,只能來找你了,我也沒吃飯呢,你做了幾個菜啊?」
許宸陽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把楚天都給整蒙了,他端著菜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宸陽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碗從電飯煲裡盛飯……
怎麼回事?難道這狗東西給他戴了綠帽子心裡愣是一點愧疚都沒有?還是他吃定了自己,覺得他都背叛他了,他還會大大方方的原諒他,跟他繼續做朋友?
眼見著許宸陽拿起了筷子,就要去夾他之前炒好的菜了,他猛地回神,大喊一聲:「你給我放下!」
許宸陽被他這一吼,筷子都給嚇掉了。
他無辜地看著他:「楚哥,你幹嘛說話這麼大聲?」他態度還像從前一樣,對他說話不自覺地帶著一點撒嬌,彷彿楚天還是那個寵他的愛人。
「楚哥,你快過來啊,傻站在那兒幹什麼?」
看著這樣的許宸陽楚天突然覺得心很累。
或許許宸陽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吧,他從前太寵他了,以至於他把他對他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就連他背叛了自己,還覺得自己會對他一如既往。
他端著菜走到餐桌前,把手裡的菜放到桌上後,就把許宸陽盛的飯端走了。
「這裡沒有你的飯,你有什麼事趕緊說。」他說完拿起筷子,埋頭開始吃飯。
「楚哥……我們現在連一起吃個飯都不行了嗎?」
「不行,我家的飯不餵別家的狗。」楚天抬頭白了他一眼,「我之前在電話裡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吧?咱倆以後就當陌生人處,你快說到底有什麼事?」
許宸陽被他的話傷到了,原本的打算瞬間被拋之腦後,他故意惡意地問道:「聽說你要起訴胡俊?」
聽到這個名字,楚天的筷子停頓了一下,他慢慢悠悠地把碗放到桌上,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宸陽:「所以這就是你來的目的?怎麼,你男朋友叫你來的?」
這句「你男朋友」楚天說的時候心口刺痛,許宸陽聽著心裡也不舒服,尤其是在這個他們一起生活過五年的家裡聽到這句話,尤其的諷刺。
「是葉寒讓我來的,楚哥,我知道胡俊他這事做得不地道,他願意當面跟你道歉,他馬上要入仕了,你起訴他就會毀了他的前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如讓他多賠償你一點,楚哥,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不然你撤訴吧。」
「你說什麼?」楚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人總是需要個適應的過程的,楚天以為出去了幾天以為他已經完全接受這操蛋的現實了,但一面對許宸陽的時候,他就悲哀的意識到,他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豁達。
許宸陽畢竟是他捧在手心裡愛過寵過的人,現在卻為了別人上門來找他,他明知道胡俊買水軍誣陷他抄襲,可他連一句慰問都沒有,開口就是讓他撤訴。
這就是他愛過的人。
許宸陽這個混蛋,他真想揍他一頓!
楚天咬著牙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倒是會慷他人之慨,他現在知道怕了?那他毀我前途的時候怎麼沒手軟呢?你知道我被人誣陷的時候有多無助嗎?我他媽因為他被人潑奶茶,潑墨水,指著鼻子罵抄襲狗!現在我微博私信裡罵我的訊息都還沒讀完!你他媽哪來的臉讓我撤訴?」
他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指著許宸陽的鼻子怒吼:「你一個劈了腿的前男友憑什麼覺得我會給你臉?」
楚天吼完後氣得臉都白了,緊實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劇烈地起伏著,周身的血液卻像凝固一般,他突然覺得很冷。
算了,跟這麼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說這些不是浪費口舌麼。
他繞過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