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咬牙切齒地在看誰呢?」
「我還能看誰,當然是看新郎了。」馮政轉過了頭,強行按捺下心裡那些彆扭的小情緒,假裝若無其事地吃吃喝喝。
耳朵卻背著他分外仔細地收集一些他想聽到的聲音。
宴席期間,楚天和周墨帶著一眾伴郎來向眾人敬酒,馮政心裡面一直就懸著吊著,直到他聽到楚天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各位,感謝大家跑這一趟啊,來,咱們碰一杯?」
馮政端起酒杯起身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掌心竟然已經冒汗了,他一轉身就看到了端著酒,臉色有些泛紅的安峰。
安峰這人喝酒掛臉,給人一種酒量很差的感覺,除了周墨幾人,很少有人知道安峰真正的酒量,馮政也不知道。
在他看到安峰的時候,安峰也看到了他,馮政的心裡瞬間緊張了一下。
安峰的目光直接從他臉上經過,然後就看向了其他人。
就像他只是一個不熟的賓客。
馮政心裡又堵了一下,他仰頭把杯裡的酒給幹了,低下頭時卻看到宋傾湊到了安峰的耳邊擔心地說:「峰哥,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醉了?我們回房休息一下吧?」
楚天聞言也回頭看了安峰一眼:「喲,還真是,峰哥,要不然你回去躺會兒吧,我們這兒也喝完了。」
安峰起身沒有醉意,不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點了點頭,把身子靠在了宋傾身上,說:「也成,我去躺會兒。」
「好,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峰哥,我們走吧。」
馮政眼睜睜地看著宋傾攬著安峰的腰和他親親密密地走了。
「那人誰啊?峰哥的男朋友?」他戲笑著問楚天。
楚天開玩笑 似的說:「什麼男朋友,他們是一家人!」
這話在馮政聽來,那就根他們是兩口子沒什麼區別。
呵,這才幾天啊,這就託付終身了?
馮政舌頭頂了頂臉頰,想要緩解一下那不知從何而來,卻瞬間席捲他全身的酸意。
可這壓根兒就不頂用,在安峰和宋傾的背影即將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時,他突然猛地放下酒杯,對著楚天說了句失陪後,就大步朝兩人走了過去。
安峰和宋傾兩人回到房間門口,正要一起進去的時候,宋傾猛然間被人一把拉開,然後他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面前的房門就被關上了,連帶著安峰和一道風一樣的人影也迅速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猛地敲門:「峰哥,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唔!」房門內傳來一道悶哼聲,然後似乎又是一陣扭打肉搏的聲音,聽著像是在幹架似的。
宋傾擔心安峰的安危,開始用腳踹門。
「峰哥,你等著,我來救你!」
「不用……我沒唔!沒事……」安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房門內傳出來,「小傾,你先……回去。」
「你真的沒事嗎?那人誰啊?」宋傾還是不放心。
安峰沒有回答。
馮政不高興地頂了他一下,啞聲在他耳邊說:「峰哥,你可以啊,前腳才睡了我,後腳就去找一個這麼年輕的小鮮肉,你就這麼離不開男人?」
安峰的後頸被他抓著,只能仰頭看他,他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可不是嗎?這世上男人這麼多,一個不行就找下一個,有什麼問題嗎?」
「呵?我不行?」馮政被他氣得發狂,他咬著牙問:「我能比那瘦腳雞差?峰哥,你怕是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在我身下喘得快背過氣的吧?」
安峰面對他的憤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當然忘了,我能在你身下喘,自然也能對著別人喘,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