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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徐宇並非對室內設計一竅不通,但是他對於裝潢外觀一類的東西並不算太敏感,家裡只要能住就行。契機是年久失修的地板下蛀了蟲,而黎朱白意外的迷信,說要換換風水。徐宇倒也樂於由著他的性子。

重灌過程非常之繁瑣,他們乾脆把傢俱搬走後又重新買了一輪。裝修完的房子煥然一新如同新居,驗收成果的兩人都止不住的興奮,左看右看,好像是第一天搬進這裡似的。木地板很貴很令人心疼的事也被置之腦後了。

搬家這天他們把行李從別墅轉移過來,沒有叫人幫忙,全憑一輛小車和徐宇一個人扛來扛去,黎朱白本也想搭把手,卻被無情拒絕,只能在一旁站著看。

因而工程告一段落時徐宇已經累到不行,甚至連椅子都懶得做,就地躺在了木地板上。

他仰面看著天花板,感嘆著木地板的質感真的很好。

隨後黎朱白也一聲不吭地在他身邊就地躺下。

「你不嫌髒?」

「反正是新的。」

「太雙標了。」

兩人笑了一會兒,笑聲漸漸減弱後。兩人安靜地看著對方,眼神難以避免地交織在一起。

就這樣默然對視了片刻。黎朱白凝視著徐宇的眼睛,伸出手輕撫他的眉骨:「你好像真的長大了。

徐宇閉上眼,任由著他觸碰自己,他的指尖冰涼,於他來說卻是珍貴的溫度。

他慢慢握住黎朱白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湊上前親了親他。黎朱白有些害羞地閉上眼。徐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湊近黎朱白的臉用鼻尖蹭著他的臉,像小狗一樣上上下下嗅著他的氣味。

黎朱白被他弄得很癢,忍不住笑起來。

徐宇把臉埋進他脖子裡,小聲總結:「你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黎朱白親一下他的頭髮:「是什麼味道?」

「像雨水,但又更乾燥,像剛刷的白牆,但是沒有那麼刺鼻,」徐宇又使勁吸了吸,「像是新裝的木地板。」

黎朱白被惹笑了:「那不是我,那是房子的氣味。」

徐宇也笑,他把臉抬起來,面對著黎朱白。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黎朱白的視線停留在他嘴上,輕輕用手指摩挲著他乾燥卻柔軟的嘴唇,徐宇又想親他,卻被他用手指擋住。

黎朱白不顧心焦的徐宇,極有耐心地用手指劃過他的唇,沿著紋路來回細細地撫弄揉捏著。

徐宇的呼吸越來越重,他能感受到黎朱白的手指的觸感若有若無地遊走在他唇上,卻不繼續深入,只是不斷地撩撥著他,他的眼神很專注,如冬夜的湖泊一般平靜深邃,暗含的挑釁卻不斷勾起他心底的火。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但黎朱白依然沒有停下,只是不動聲色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動。

在徐宇即將失去耐心時,黎朱白終於貼近了他,用手指撬開了他的嘴唇,湊近他的臉,慢慢將舌頭探了進去,輕舔了一下他的上顎。

大概是憋久了的緣故,觸及時徐宇渾身一陣戰慄。他只愣了一瞬,便忍不住猛得翻身將黎朱白壓在身下,捧住他的臉,氣息顫抖著看著他。

「地板太硬了,磕得人很疼。」黎朱白這樣說著,抬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

按照以往,聽到黎朱白這樣說,徐宇肯定會體諒地帶著他換一個地方,去沙發,或者去床上,總之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他壓在堅硬冰冷的木地板上。

但徐宇無暇顧及那麼多,他被黎朱白作弄得理智消泯,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這不是那種蜻蜓點水的吻,而是一個極深的吻。好像要將他全部吞噬下去一般,他吸吮著他,舔著他。他強硬地索取著,同時極力地想要收斂,這種相斥的情緒使他頭腦昏沉且控住不住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