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還把江晚檸惹哭了。
傅硯只覺得自己混蛋,想扇自己一巴掌!
江晚檸聲音輕輕的,微微哽咽:「誰是小姑娘啊。」
傅硯輕哄:「你是,還是硯哥的寶貝。」
江晚檸眼睛紅紅的:「誰是你寶貝。」
傅硯聲音溫柔:「老婆。」
江晚檸反駁:「誰是你老婆!」
傅硯笑:「你是。檸檸是。」
傅硯撥開散落在江晚檸臉頰邊的髮絲,唇落在她的臉上,安撫的落下一個個吻:「硯哥的姑娘叫檸檸,是硯哥喜歡的不得了的人,是硯哥的寶貝老婆。」
江晚檸默不作聲。
稍後,她輕輕一吸鼻子,輕「哼」了一聲。
傅硯趁機鬆開江晚檸的腰,把人轉過來正面摟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通紅的眼睛,又碰了碰她的鼻尖,而後往下,移到她的嘴唇上,毫不猶豫地深吻住。
江晚檸掙扎,推開傅硯。
她抬手抹了抹嘴巴,兇兇的瞪傅硯一眼。
傅硯手伸過來,一把被江晚檸打掉。
傅硯表情有些無措。
江晚檸是生氣的,「傅硯,你真的好過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顆釘子釘進樹裡,再拔出來,釘子沒事,可是樹上有了一個洞。這是傷痕。」
江晚檸脊背挺的筆直,眼睛緊緊盯著傅硯,言語認真,莫名就有了一種任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她說:「我知道,你心裡有傷痕,你需要撫平,可這不是你可以傷害我的藉口,對我來說,你這是往我心口上釘釘子,你這是欺負人啊。你為我好,好像很高尚似的,可是你問過我嗎?我不需要你為我考慮!」
說完,後退一步。
傅硯心一緊,上前一步。
想把人逮住,按在自己懷裡道歉。
只要檸檸不生氣,他下跪都可以。
「你不許動!別過來,不許碰我!」
江晚檸話一出,傅硯不敢輕舉妄動,忐忑而緊張的站在原地。
不敢再惹江晚檸生氣了。
傅硯視線一瞬不眨的盯著江晚檸,聲音低柔:「老婆乖,不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你想打,想罵,讓我跪都可以,老公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一句,讓江晚檸的眼睛又突然潮濕。
傅硯身體緊繃,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句話惹得他的小祖宗眼眶又紅了,想抱抱江晚檸,可觸及到江晚檸委屈的要吃了他的視線,硬是沒敢動。
第一次,傅硯有了畏手畏腳的感覺。
看到她因他而哭,傅硯真的想給她跪下,認錯。
那些話,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也不說了。
「老婆。」
「別叫我!」
傅硯:「……」
惹老婆生氣了怎麼哄,線上等,挺急的。
給檸檸跪下,行不行?
可怕萬一又跪錯了,被檸檸趕出去。
傅硯心裡一萬個螞蟻在爬,煩躁極了。
——
傅硯不知道,江晚檸哭,是因為她不久前看到一個影片。
一個老太太的寵物貓掉進下水道,打了119,消防員來了,但是因出警路上堵車來晚了一分鐘,老太太不滿的指著他們的鼻子罵,說他們不負責任。
她的貓可貴了。
比他們的命都要值錢!
要是她的貓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就讓他們消防賠,還要投訴讓他們丟工作。
一群小夥子鑽進下水道救出髒兮兮的貓,面對老太太刻薄的言語刁難,沒人出言反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