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預料的事情沒有發生,她自己卻跟著跌下去了。
江晚柔驚聲尖叫:「啊——」
江晚檸身體懸空,腦子空白的那一刻,只知道手上攥著江晚柔的衣服,一定要把她也拉下來。
做好了摔廢摔殘的準備的時候,身體沒有落到堅硬的臺階上,而是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摟住了腰,隨即落入到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傅硯眉眼冷沉,渾身寒意,在穩接住江晚檸抱住她的時候,站穩腳跟,而後伸手想去揪江晚柔。
可惜他同時一下子救不了兩個。
江晚柔從樓梯上滾下去。
伴隨著瘋狂恐懼的一聲尖叫後,江晚柔悽慘的滾落到樓梯第一層臺階,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傅硯只是遺憾,但不會自責。
因為,他親眼看見了江晚柔站江晚檸背後推江晚檸。
能救下江晚柔,就救,這是他作為一名消防員的職責。
無論工作裡,還是工作外。
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不會對任何人冷眼旁觀。
但是,沒有第一時間拽住江晚柔,他並不會自責懊惱,首先,他是一個丈夫,江晚柔想要欺負的,還是他的老婆。
傅硯抱著江晚檸換一個姿勢,讓她穩穩落地,依舊把她緊抱懷裡。
「沒事吧?」
傅硯的嗓音很低,微緊。
江晚檸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
聽到傅硯的聲音,江晚檸才後知後覺的怕,踮腳摟住了她的脖子,心還在跳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傅硯知道江晚檸嚇壞了,摸摸她頭。
傅硯低聲說:「抱歉,我沒拉住她。」
江晚檸反應過來,去看江晚柔,眉心狠狠的一皺。
很快,有護士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有人從樓梯上摔下去,頭都磕流血了,趕忙喊人過來把江晚柔抬走了。
江晚檸仰頭看傅硯。
傅硯也正低頭看著她。
江晚檸腿依舊軟的,根本站不起來,靠在傅硯懷裡支撐著身體,她聲音顫抖,問:「你怎麼來了?」
傅硯:「我要是不來,你就出事了。」
面上看不出什麼太大的起伏情緒,可只有傅硯自己清楚,他的心臟到現在都不能平靜,一想到剛才上樓梯時看到的那一幕,仍舊心有餘悸。
如果江晚檸摔下去,他不保證他會對江晚柔做什麼。
江晚檸喉嚨一澀,聲音有些微啞,說:「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江晚柔真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事,她都敢做!」
而後看著傅硯的神情,「硯哥哥,你剛剛是不是也想要撈她?」
傅硯承認:「嗯,可惜沒抓住。」
江晚檸說:「是她推的我。」
要不是傅硯及時出現,她現在都不知道後果如何。
也許,就跟江晚檸一樣了。
傅硯說:「所以,我沒有自責。」
江晚檸目光認真的盯著傅硯的臉看了一會兒,簡短的兩句話,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就明白傅硯所要表達的意思。
江晚檸摟著傅硯脖子,「硯哥哥,你本就不應該自責,跟你無關。你是一個消防員,可你也是我的丈夫,如果你首先護住的不是我,我可能真的會寒心。就像醫生一樣,面對一個殺人犯需要救治,醫生是救還是不救?答案不言而喻。再說了,是江晚柔咎由自取。」
傅硯沒想到,江晚檸說這麼一大通話,只是為了安慰他。
傅硯心裡暖暖的。
他不需要安慰。
需要安慰的人,應該是他的檸檸。
江晚柔那一摔,硬生生的把自己摔出個重度腦震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