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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頁

被救過的人恩將仇報。

大哥不歡迎,也不喜歡她。

傅硯也是她死皮賴臉求來的。

在傅硯心裡,她不是最重要的那個,離不開傅硯的人,是她。

而不是他離不開她。

她現在,越來越成了拖累。

她也沒有辦法恢復身體上所遭受的傷害,被毀掉嗅覺,已經做不了調香師。

她還……

真髒。真噁心。

如果可以,江晚檸想扒了自己全身的皮,尤其是,被這個人碰到過的地方。

江晚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吐了出來。

只是難受,乾嘔,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額頭開始冒冷汗。

眼淚嘔的跟著大滴的往下掉。

但是,沒哭。

她站起來,頭髮凌亂,裙子髒兮兮皺巴巴的,小腿還在流血,狼狽的讓人看了揪心心疼。她彷彿感覺不到痛似的,失魂落魄的一言不發的挪步往前走。

少年擔心,「姐姐?」

感覺這個姐姐不對勁,擔心她因被欺負受到刺激,會想不開。

警察馬上就來了。

行兇的壞人會被繩之以法的!

沒多久。

夜色中,此起彼伏,越來越清晰的警笛聲和救護車聲近了。

————

江晚檸和補完課買哈密瓜回家的少年坐上警車,從醫院回來一起到了派出所,民警做筆錄,少年把知道的看到的都說了。

唯獨江晚檸。

從來到現在,不說一句話。

在醫院檢查時,江晚檸就不太配合,甚至抗拒男醫生的碰觸,身體控制不住發抖。

男警察也一樣。

有些應激性創傷心理障礙。

應該是精神和心理上受到強烈的刺激。

她整個人不在狀態,警察說了什麼問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整個人處在放空的狀態,沉默寡言,目光失焦。

女警給江晚檸披上外套。

江晚檸依舊是條件反射性的抗拒。

女警嘆氣。

女警慶幸,好在,拎哈密瓜的少年出現,及時制止了那個犯罪嫌疑人,屬於強、jian 、未、遂。

江晚檸只是受些外傷。

事發地附近,一處隱蔽的建築樓角落,警察找到了一個監控,調取了影片。

基本上,證據確鑿。

男的可正式逮捕了。

而他頭上的傷,江晚檸屬於正當防衛。

女警走過來,告訴少年可以走了,他是見義勇為,不屬於施暴,不要有心理負擔。

給江晚檸端了一杯熱水,女警柔聲,「姑娘,告訴我你家人的聯絡方式,他們可以過來接你回家了。」

江晚檸不說話。

她還在走神。

手指包紮過,脖子和肩膀以及小腿上的的瘀痕和傷口都做過處理。

女警又溫柔耐心重複一遍。

江晚檸動了動嘴,沒發出聲音。

不敢聯絡傅硯,她不會讓他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傅硯知道。而家人,江家的人嗎?

她該聯絡哪個。

是奶奶,還是姑姑?

或者是江蘇南,還是江浙。

哪個都不想聯絡,不願意聯絡,覺得呆在派出所也好,至少安全。

可派出所不是家。

女警見江晚檸還是不開口,和男警對視一眼,表示無奈,只能用別的方式查了。

這個時候,有人進來。

「陸隊!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