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手臂收緊,緊緊抱著江晚檸,一股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裡的力道,緊到江晚檸皺眉,因為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疼。
她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傅硯也不發一言。
沉默的有些可怕,他身體在輕微顫抖。
這個男人在害怕,江晚檸腦子是空的,直到被勒的很痛很痛了,忍不住低叫出聲,傅硯才有些驚慌的鬆開江晚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硯心痛低聲道歉,「老婆,對不起。」
江晚檸低著頭,嗓音沙啞低澀的回應:「沒關係,我不怪你。」
安靜一會兒,江晚檸突然開口,依舊低著眉眼,不看傅硯,說:「對不起,我把那條手鍊扔了。我不想要了。」
傅硯張嘴,欲言又止。
他柔聲說:「不想要就不要了,以後我重新給你買,買很多,各種各樣的。」
江晚檸沒回應。
她又在走神了。
沒聽到傅硯在說什麼。
她在想,出了這樣的事,怪她自己,怪她太看重那條手鍊,怪她一個人開車出去,怪她去酒吧遇到顧思心軟救了顧思,怪她當初,就不應該去追傅硯。
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江晚檸不怨恨,不怪,誰都不恨。
她只恨,母親生下她,為什麼在離開的時候沒有把她一起帶走,讓她留在這個世上狼狽的活成了這樣。
差點被害死。
還差點被弄瘋了。
又差點被強、暴。
她都窩囊的活成了什麼樣子。
怪不得那天顧思會嘲笑她,說她同情她,說她可憐,她如今,的確活成了傷痕累累,活成了累贅的樣子。
她最驕傲的,都被摧毀了。
不剩什麼。
也許,以後養自己都難。
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傅硯眼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她這樣,自己活得痛苦。
也會讓傅硯覺得越來越累。
江晚檸眼睛紅的不能再紅,雙目空洞低落頹懨的模樣,讓傅硯心揪在一起,不敢再抱她,也不敢親她,剛才摟著江晚檸時,她身體顫抖的像個篩子。
她在害怕。
傅硯不讓開,江晚檸就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頭髮濕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看著地板的某一處發呆。
眼神不聚焦。
跟她說話,她也沒反應,沒有聽到。
傅硯離開去找毛巾,回來,江晚檸還站在原地,他難受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動作輕柔的給江晚檸擦頭髮。
不小心碰到她胳膊時,才發現她身體溫度冰的要命,洗的是冷水澡!
傅硯生氣卻不敢吼,只能壓下脾氣,拿被子裹住江晚檸,把人抱床上。
他怕她生病感冒,給她吹頭髮,好幾次笨手笨腳的拽扯到江晚檸頭髮,他緊張不已的道歉,而江晚檸也只是微微皺眉。
她彷彿沒感覺到痛。
也根本就沒聽到他道歉的話。
江晚檸一直沉默不語的發呆。
晚上,她像一隻安安靜靜的小貓一樣蜷縮在被子裡,不讓傅硯碰她,一旦傅硯靠近,江晚檸就忍不住的發抖。
哪怕她睡著,感覺到有人碰她,也會異常敏感的驚醒,把自己裹成一個刺蝟,不開口說一句話。
傅硯的心沒疼死,卻無計可施。
到半夜,江晚檸就發燒了。
突如其來的高燒。
吃藥不管用,怎麼都不退。
第199章 失而復得的珍寶
反覆發燒,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傅硯不休不眠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