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沒想到,原本態度和藹的陳家森,竟然臉色一沉,黑了臉。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丁易辰莫名不已。
他見陳家森這樣,也就不再問這個問題,只說了一句:“好吧,我幫您帶給海叔。”
丁易辰接過信封。他隨即問道:“那若是海叔不收呢?”
“他若是不收,你就問他……”
陳家森沉凝了好幾秒。
“你就替我問他一句,他是柳月如的兄弟嗎?是就收下,不是就讓他直接退回給我。”
丁易辰愣在當場,有些尷尬地說:“森爺,你們上一代人的矛盾能不能別總帶上我?我是無辜的好吧。”
陳家森冷聲道:“你不無辜,你早已經被牽扯到其中,你生下來就已經牽扯在其中了,別裝無辜。”
“您……”丁易辰很無語。
這要不是自家的長輩,他此刻真想甩手走人。
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陳家森和柳大海之間的互相攻擊,卻又經常互相暗中打聽對方的事。
比如,海叔經常會假裝不經意地問陳家森身體如何,死沒死,什麼時候死等等。
而陳家森也時不時地假裝隨口一問:“聽說柳大海談戀愛了?”
“真是沒臉沒皮,都人到中年了還談什麼戀愛?”
這個時候就令丁易辰特別無語。
獨身的老年人談戀愛都是很合理合法的事,怎麼中年人就不能談了?
或者過陣子又問:“柳大海是不是被女人騙了?”
再或者有時候氣呼呼地問:“柳大海有沒有把女人肚子搞大?他還有那功能嗎?”
全都是莫名其妙的氣呼呼。
丁易辰被這倆人弄得哭笑不得。
此刻他乾脆說:“森爺,您和海叔你們倆若是有仇,就出去打一架,打完了恩怨兩消,行嗎?”
“你們倆若是互相牽掛,就握手言和,看在我媽的份上,或者就當看在我的份上吧,雖然我面子不夠大。”
陳家森冷冷地說:“不,你面子夠大,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和他計較。”
“我面子大?”
這倒是令丁易辰沒有想到。
“不然呢?否則若是看在你媽的份上,我必須和他計較到死。”
“為什麼我媽的面子還沒有我大?”丁易辰很好奇。
“因為我和柳大海之間的恩怨,就是因你媽而起的,所以不可能恩怨兩消。”
“但若是衝著你的面子……”
陳家森補充道,“我知道柳大海對你好,我查過他,他對你的疼愛親生父親也不過如此。”
丁易辰愣了愣,頓時也黑了臉。
他一聽陳家森這話當場就不高興了,“森爺,您說錯了,親生父親不如海叔!”
“……”
父子之間尷尬了十幾秒。
陳家森乾咳一聲說:“你的長輩都不欠你,只有你欠你的長輩!”
說完這話,他並沒有解釋是為什麼。
他相信這小子那麼聰明的人,自己能夠悟出一些事來。
沒有必要他這個當老子的去說穿。
丁易辰見兩人話不投機,於是拿起陳家森要他轉交給柳大海的大信封,說了聲“我走了”。
便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陳家森聽著丁易辰的腳步聲在走廊外消失,氣得把手中的一個資料夾往桌上一扔。
然後氣呼呼地自語道:“兔崽子,整天拉著個臉、端著個架子,做給誰看呢?”
說完,他注意到丁易辰留下的那個包。
裡面裝著的正是周丹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