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楚第一次正面的跟蔣洛洛說起這個問題，也是她第一次用膈應這個詞兒來表達她內心的不滿，更是她第一次在蔣洛洛面前提起楚綏的時候，沒有尊稱他為叔叔。

「楚楚。」蔣洛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叫了楚楚一聲，便沉默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沒有經歷你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所以剛剛所說的話，確實沒有資格。對不起了，你就當做我這人自私吧。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對不起了，那前臺，你再重新招人吧，我不去了。」

蔣洛洛怎麼都想不到，她會這麼說，她內心充滿著疑問，這一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說不做了。」

昨晚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兩人還聊了點工作上的事情。

「我哥要把我送走了，我今天就要走了。洛洛，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

「究竟怎麼了，能不能好好跟我說，你這樣子，我很擔心。」蔣洛洛聽到她這句話，心臟咯噔的跳了一下。

「都說了，你到時去問楚綏了。」

「那你跟我四哥的事情？」

「作罷了，本來就是麻煩他的，現在不需要了。不說了，就這樣，等我穩定下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你先別掛電話，能跟我說，你要去哪裡嗎？」蔣洛洛那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楚楚：「都是我哥安排的，他沒告訴我，反正我跟著帶路的人走就是了。」

「你哥，」蔣洛洛這兩個字兒說得很輕，楚楚那邊聽不清楚，她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就聽到楚楚說：「趙濘哥來了，洛洛，掛了，我要走了。」

楚楚說完這句話，不等蔣洛洛開口，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蔣洛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整個心緒慌亂得不得了。

她想了想，給楚綏撥了個電話過去，但是他並未接聽。

這下，她整顆心，揪得更加緊了。

她想了想，又動了動手指，按下了一串早就被她印在腦袋裡面的數字，按好了，但是她的手指卻在撥打建那裡猶豫著，就這麼猶豫了好半響，最終，她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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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見到趙濘，於是問他：「我哥呢，我想見他一面後再走。」

趙濘：「走吧，他在車上。」

聽到這話，楚楚才稍微鬆了口氣兒。

趙濘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楚楚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去，直到走到大門口，楚楚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了看房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趙濘哥，以後還能回來嗎？」

趙濘聞聲，停下腳步，他臉上的神色一片嚴肅，不過在迎上楚楚那期許的眸光時，男人的眉眼，瞬時柔了下來，他點頭，嗯了聲，說：「一定會的。」

聽到他這麼說，楚楚咬了咬唇，應了句：「那就好---」

說完，她哽住，一個字兒都說不出口了。

一上了車，楚楚就看到了坐在車子後面的楚堯，他閉著眼，看似在小憩，但是楚楚卻注意到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整個人看起來處於一副緊繃著的狀態。

楚楚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在她面前一向無所不能的哥哥，從未像這會這樣，在她的面前袒露出自己的脆弱。

車子一啟動，她便往楚堯身邊挪了過去，她伸出手，緊握著他的手，這一握，她才發現，她家哥哥的手掌緊握成拳，攥得緊緊的。

「哥，無論以後什麼日子，我都跟著你，反正你永遠是我的哥哥，那個男人，我是不會認他的。以後，我就只有一個親人了。」

楚堯並未回答她的話，整個人依舊緊繃著，不過他的眼睛卻睜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