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古琴月一臉疑惑地看著莊清雲。
剛剛透過幽門界口的二人,看著這千里戈壁萬里沙,少山少水少人家的景象,想起頭頂的加南大漠,根本沒有兩樣。
莊清雲展開神識,延到足有五十里開外,也沒有發現什麼鬼靈之氣。暗自鬆了一口氣,回頭和古琴月說道,“好像界口附近沒有鬼靈脩士,連鬼靈之氣也沒有。”
古琴月點點頭。兩人正在商量,如何檢查封印,還是就這樣回去。沙漠那邊就有一個人影出現。
十個,百個,千萬個,有些人型,有些動物。
天上飛得,地上走得,浩浩蕩蕩,鋪天蓋地。
“應該是我們的神識在這裡沒有效果。”莊清雲不信對方會全是“鬼帝”“鬼皇”,厲害到自己無法察覺他們的修為實力。其實哪怕這些傢伙裡面有一半是鬼王級別,自己和古琴月也別想回去了。
他握著古琴月的手,發現她的手格外冰涼,還多少有些顫抖。
“你也怕了?”古琴月問莊清雲,看他搖搖頭,繼續說,“那你別抖啊。害得我也在發抖。”
“我是冷得。”莊清雲的牙齒都在打架。修行之人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境界按理說來,已經避寒納暑,不懼熱冷了。可是這裡陰氣太盛,莊清雲也顧不得暴露實力,運起無相罩。紫金之色剛剛撐出球面,就見金色罩體霎時間凝上了一層白霜,表面自應而生的電弧忙個不停,噼啪作響。
“墨緣在你那裡怎麼樣?”莊清雲把乾坤無用和墨緣一直放在古琴月那裡,自己做了另一張只有養神木沒有轉靈石的牧靈圖給墨奇隨身帶著。
“他應該睡著了吧。沒什麼問題。”古琴月在無相罩中終於也不覺得冷了。“是鬼氣嗎?前面好冷。”
“墨奇一直在鬧。我先放他出來看一下。”
通體如墨,體大如獅,羊首龍鱗,鹿角半尺的墨奇出現在無相罩的那一刻,對面浩浩蕩蕩正在逼近的隊伍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相隔半里之外,遠遠地看著兩人一物。
墨奇從牧靈圖中出來後,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暴躁,蹲坐在莊清雲身邊,甩著魚尾長波,安靜地看著對面。不時用那如狼前爪,梳理鬃毛長鬚,悠然自得。
“他們好像很怕墨奇。”古琴月一眼就看到了問題。
“除了一個吧。”莊清雲說的那個不怕墨奇的,是隊伍中最早露面的人影。只有他,稍作停頓了一下,離開了不再前進的隊伍,獨自走到了二人面前。
那個人影,只是個人形。沒有五官,看不出樣子。深邃的黑,看不透的暗。
“你一個還未得道的道家弟子,居然帶了個妖族來到冥界。老夫實在不知,該從哪裡問起。”影子的聲音不算特別蒼老,但是很有魅力。
“在下全道真人門下,莊清雲。”莊清雲的禮貌一直維持地很好。
“最後一次大戰中,昊元陣中的那個弟子?老夫對他有印象。記得應該就是他重創了我師弟。年輕有為啊,可惜了。”
黑影身上看不出任何修為,對手要麼是修為極高已入化境,要麼就是自己的神識在這裡無法施展。莊清雲掃視了他兩次,就放棄了。
“老夫現在只是鬼影。你也不用掃視我了。”黑影一副大宗師的氣派,“既然是全道的弟子。你為什麼不好好修道渡劫,如此低的修為,來冥界何為?”
“在下多年前誤取了龍晶,破壞了部分封印。來此正是將功補過。一則看看為什麼會有鬼使侵入人間,二則彌補破損的封印。”莊清雲也毫不避諱遮掩目的。
“燕雀之能,卻有鴻鵠之志。老夫和你先師有一面之緣,也十分愛惜他的人品。你回去吧。我就不為難你了。”
“如果要回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