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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頁

艾星的眼色變得黯淡,彷彿那場婚姻不堪回首,「七年前。」

即使是處變不驚如程景森,這時也難掩錯愕,「你那時…才多大?」

「十八歲。」艾星從褲袋裡摸出煙盒,垂眼看著上面那個屬於cky strick香菸特有的醒目紅點,「我成年那天求的婚。」

程景森已然恍悟,感嘆道,「看不出來willia,你原來這麼痴心。寧河以前什麼樣?」

他的潛臺詞大概是,那得是個何等勾魂的尤物,才能讓艾星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艾星卻只是苦笑,「我喜歡他,這就夠了。」

短短八個字,道盡等待六年的心酸與無奈。

程景森看出艾星的不欲多談,就此打住,最後給出一個十分慷慨的提議,「要不我把簽下他的那份合同送給你,你也別每天跑來了。」

十幾萬的合約,程景森說贈就贈,算是給足了艾星面子。

艾星搖搖頭,先道了一聲謝,才婉拒,「再說吧。」

寧河之於他,有如鏡花水月,也有如深淵夢魘。艾星覺得自己愛不起了。

眼前的人影突然停下,轉頭看了艾星一眼,輕聲說,「到了。」

這一層入住的客人很少,整條走廊上就他們兩人。寧河對於即將到來的獨處感到緊張不安,心跳劇烈,很怕自己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

然而艾星的樣子一如多日的冷靜,和寧河對視時眼神裡波瀾不驚。

寧河嘗試著平復情緒,不願被艾星看出端倪,同時掏出房卡在識別器上一拍,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帶有客廳和衣帽間的套房,約莫七八十平米。寧河入住不到一週,從日本帶來的三件行李都沒有拆完,房間裡除了原有的傢俱陳設,他留下的痕跡很少。

「坐吧。」寧河走進客廳,擰亮了沿途的燈光,語氣溫和地問,「喝點什麼?」

「威士忌。」艾星態度冷淡地坐進一張單人沙發。

寧河顯然沒在這裡喝過酒,摸摸索索連開了幾個櫃子,才找出一瓶蘇格蘭威士忌。他對於開瓶技巧也不甚應手,又不好意思求助艾星,自己拿著一個開瓶器從各個角度下手,擺弄了好幾分鐘,才把金屬瓶蓋完全起開。

接著翻找酒杯、擠壓冰塊,總之他全程磕磕絆絆,終於端出兩杯加冰的威士忌,將其中一杯推到艾星面前。

艾星拿起杯子,盯著他,「不是說要陪我喝嗎?」

寧河沒有猶豫,立刻端起酒杯,在艾星的注視下把一杯43度的烈性酒全部喝掉了。

他為了在登臺時保持更好的聲音狀態,晚餐吃得很少。此時已近深夜十一點,整個人幾乎是在空腹狀態下灌入這杯烈酒,很快便覺得咽喉和食管裡泛起一股燒灼般的痛感。

然而艾星並不滿意,端著自己那杯一滴未少的酒,對寧河說,「再來一杯吧。」

寧河知道他有意為難自己,卻什麼也沒辯解,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然後當著艾星的面,以較之先前稍慢的速度也全部喝了。

接連兩杯威士忌下肚,寧河的臉色已近乎慘白,酒氣卻將眼尾燻出一抹薄紅。或許是被高度酒精激出了那點僅存的勇氣,他忍著胃痛,主動和艾星搭話,「你怎麼會來紐約?」

艾星的一條胳膊搭著沙發扶手,修長手指輕易地擒著酒杯緣口,沉默地看著寧河。

寧河又自顧自地說,「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說完,衝著艾星淡淡笑了一下。

艾星彷彿倏然被刺痛,他猛地站起身放下酒杯,走到寧河所坐的沙發邊,伸手一把掐住了寧河的臉。

寧河的意識已被酒精帶離,艾星靠近時他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迷迷糊糊地坐著沒動。待到被艾星緊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