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飛揚證據確鑿的質疑,馬躍海的頭有點大。
這時,蘇長濤緩緩抬起頭來:“林飛揚同志,對於你所說的這兩個問題,我可以給你簡單的回應一下:
你所說的第1個問題,關於田金鵬同志拔掉你輸液管的問題,田金鵬同志已經向我們市局做了彙報,他已經詢問了當時醫院的主任醫師,主任醫師明確表態,你當時的身體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各種資料引數完全正常,給你輸液只是安慰性質的輸液,所以當時拔掉你的輸液管而沒有任何的問題。
第二,關於你所說的司馬鈞的開車撞人事件,我們市局曾經對這件事情進行過覆盤,田金鵬同志當時雖然並沒有準確判斷出司馬鈞開車撞人的這個結果,但是,從現場眾人的口供以及現場所獲取的所有判斷條件來看,田金鵬當時提出讓司馬鈞離開的這個決定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事後因為詳細證據的出現,這才證明田金鵬同志判斷錯了。
但是田金鵬同志判斷錯誤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事發當時現場的實際情況。
正因為如此,田金鵬同志雖然要為此承擔責任,但是他的責任並不嚴重,而且市委也給了他記過處分。
難道這樣還不可以嗎?”
林飛揚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蘇局長,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你們通天市公安局所作出的處分決定的態度,但我想要說的是,就因為他田金鵬所做出的錯誤判斷,最終導致了被撞死的學生家長認為通天市已經沒有了公平和正義,認為通天市的司法機關已經成為了權貴們的交易場所,最終,我眼睜睜的看著夫妻二人直接慘死在他們兒子的棺材前面。
蘇局長,三條人命啊!
三條人命最終換來的只是一個記過的處分!
官官相衛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昨夜彩票又東風,獎池錢財又被神掏空!
一夜暴富心還在,只是心不改!
問君何時能中獎?
一群二貨做夢黨!”
林飛揚現場做起了一首歪詩,唸完這首歪詩之後,林飛揚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淒涼和絕望。
段光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決絕的說道:“我支援林飛揚同志的第3個要求,田金鵬不適合繼續在我們通天市呆下去了。
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個田金鵬,而失去了在一個星期之內破獲玫瑰殺手案的機會。
而且據我所知,田金鵬在省公安廳也是有些後臺的,既然如此,那就把田金鵬從我們通天市調走吧。”
馬躍海看到段光明站出來支援林飛揚,而且段光明說的也很有道理,馬躍海略微沉吟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好,既然段市長說話了,那這個事情就按照段市長的意思辦吧。
林飛揚同志你第3個要求的前面的這個要求我們市委答應了,但是關於越級提拔溫志剛的事情,恐怕操作起來很難。”
林飛揚呵呵一陣冷笑:“馬書記,恕我直言,通天市公安局的戰鬥力如此之差,蘇長濤同志這位公安局局長責無旁貸。
通天市公安局是我所見到的我所經歷過的所有市公安局之中戰鬥力最差的。
一個小小的玫瑰殺手案件,竟然可以讓市公安局這麼多人束手無策。
這充分說明通天市公安局局長可他手下所帶的兵是多麼的垃圾!
請允許我用垃圾這兩個字來形容蘇長濤同志和他所帶領的市公安局的團隊,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了。”
聽林飛揚這樣說,蘇長濤滿面怒容,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拍案而起,和林飛揚幹上一架。
但是想起林飛揚曾經暴打梁惠民的輝煌戰績,他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