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靖陽有些無奈,正好這時候遠遠的過來了一輛計程車,於是喬靖陽指了指那輛車:“你打的回去吧。”
“你不一起?”
“放腳踏車太麻煩了,我騎回去更方便。”
“走吧。”章晨從腳踏車上下來,抬腳就往前走,他並沒有打算坐車回去。
喬靖陽推著車追上去:“怎麼了?”
章晨勒他一眼不說話。
喬靖陽好笑地接住章晨的視線:“鬧什麼彆扭?如果是買車的話,我現在確實不方便,畢竟我是租房子,再加上買車每個月我要承擔的錢不少。”
章晨說:“你也工作幾年了吧,你的錢呢?存著養老嗎?”
喬靖陽說:“我自己一個人,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章晨轉過頭,咬牙切齒,“你——”
他真的很想說,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還怕連這點錢都沒有?可是他根本沒法說出這種話。
喬靖陽不是那種人,而他也決定了只將喬靖陽劃入朋友的範圍內。
“那你當我司機總可以吧,”章晨停下來望著喬靖陽,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那邊好久才接,接起來也是一嗓子的睡意濃重:“唔?章少?”
“給我準備一輛車,明晚開到娛樂城來。”
胖子打著哈欠,半睡半醒:“哦,車,好的,明天就給您準備好。”
章晨掛了電話,對喬靖陽揚了揚下巴:“明天上崗?”
喬靖陽嘆了一口氣。這個人……明明自己開車就可以,卻非要他伺候著。他到底什麼時候成了章晨的全職保姆?要管吃喝管接送,還要防著他不亂來不惹事。
兩個人傻瓜似的推著一輛腳踏車在黎明來臨前的夜色中慢慢回走。拐過了霓虹依舊璀璨閃爍的大路,章晨又打了兩個噴嚏。這兩天降了溫,他的衣服還穿的和前幾天差不多,不冷才怪。
“推著車。”喬靖陽停下來,把腳踏車交給了章晨。
章晨擤擤鼻子,一臉的疑問。喬靖陽這是要幹嘛?
心中的問題還沒問出口,面前的人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明天記得多穿點。”
年輕好看的男人把還帶著自己溫度的衣服遞給章晨,同時接過了自己的單車。
“靠,我還沒冷到這種程——阿嚏——”
鼻水隨著噴嚏流下來,反駁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章三少可憐巴巴地掏出最後一張紙擦了鼻子,但對於喬靖陽脫外套給他這件事,他不僅沒有表示感激,反而指著只穿了一件毛衣的男人怒道:“喬靖陽,你要是感冒了不就成了我的責任?再說本少爺又不是女人,哪有那麼嬌氣。”
明明就嬌氣得不得了,嘴上卻依舊只會逞強。
喬靖陽覺得章晨就是個叛逆期的少年,只會和人對著幹。他對章晨說道:“穿上吧,我以前在武術學校的時候冬天還有穿得更少的時候,和章三少你這朵溫室裡的花朵可不一樣。”
他一邊說一邊調侃地朝章晨笑起來,這笑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和溫柔,竟看得章晨忘記了回嘴。
“……你要是感冒了可別怪我。”
半晌,回過神的章三少嘟嚕著,把喬靖陽的衣服套上了身。真是奇怪,姓喬的看起來明明就挺瘦的,但他的外套套在章晨的衣服之外竟然還有些寬鬆。章晨不禁往他身上多看了兩眼。
章晨想起上次在宴會上的時候,穿著西裝的喬靖陽真是英姿勃發,但那時候他只想著要整這個人,根本來不及多看幾眼。
後來他也沒有再見過穿得那麼帥的喬靖陽,想來真是十分惋惜。
“不會怪你的。”喬靖陽好笑地回以一笑。
穿上喬靖陽的衣服立刻就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