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你是他姐姐?”
忘憂老和尚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傾,還有他旁邊的女子。
“嗯,沒錯,我是他姐姐,我叫沈綾焰。”
沈綾焰點頭,一臉和善地看著忘憂。
“所以,沈施主來,是為了帶走無瑕的?”忘憂問道。
沈綾焰搖了搖頭,“我不帶走他,我也沒家,可以住你們這裡嗎?”
“沈施主沒有和無瑕父母住在一起嗎?”忘憂疑惑問道。
沈綾焰說道:“沒有,他們把我也扔了。”
“......”
忘憂看著沈綾焰國色天香的臉龐,搖頭道:“沈施主,寒水寺是佛寺,不能久留女香客。”
沈綾焰看向沈傾,“那怎麼辦?”
忘憂想了想說道:“寒水寺後山那裡,倒是有一處空閒之地。”
“我寒水寺可以出些人力,幫沈施主在後山建一處宅院。”
“不過嘛...我寒水寺向來清苦,這修宅的錢,還得施主您自己出。”
沈綾焰抬起玉指,指向了沈傾。
“他有錢。”
忘憂笑道:“施主說笑了,無瑕自小生活在寒水寺中,哪會有錢?”
沈傾打斷了忘憂的話,
“那個...師傅,我還真有點一小錢。”
沈傾從懷中取出了兩張五萬兩的北離銀票,遞給了忘憂。
忘憂大師多年來修養的禪心,自從沈傾到來之後,竟變得越來越不穩了。
“你哪來這麼多錢?”忘憂拿著這兩張銀票,只覺得手裡沉甸甸的。
沈傾說道:“前幾天有個叫謝宣的儒生,前來請我去北離學宮講課。”
“給了我十萬兩銀票,讓我考慮。”
“我輩少年,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當然不會為了這點錢去那北離學宮。”
忘憂問道:“那這十萬兩怎麼還在你這裡?”
沈傾笑道:“當然是威武不能屈了!”
“到手的錢財,就算他比我厲害,我也不會屈服還給他的!”
忘憂拍了拍沈傾的頭,“你啊,那謝宣可是一代大儒,莫要欺負他。”
沈傾點頭,“師傅,我辦事,你放心。”
沈傾當然不會眛下謝宣的十萬兩,當天沈傾翻來紙筆,給謝宣寫了幾篇儒家經典,送與了他。
謝宣拿著那些文章,欣喜如狂地離開了寒水寺。
沈傾把那十萬兩交給了忘憂,很快寺內僧人便開始了修繕宅院的工程。
......
沒用多久,後山的宅院就修建完成。
無心也將羅剎堂禪房中的經書全部看完。
離開羅剎堂的無心直奔著沈傾而來。
寒水寺的大雄寶殿中,沈傾正在聽著忘憂講解禪理,無心推開殿門。
“師兄,你騙我!”
無心進入殿內,見到忘憂也在,頓時停下了叫喊。
雙手合十說道:“師傅。”
忘憂笑眯眯地看著出關的無心,和藹地揮手,召無心坐上身前的蒲團。
“無心吶,不要責怪你師兄。”
“你剛剛經歷了人生的巨大波折,直接修煉羅剎堂禁術一定會影響你的心性。”
“他們都說你是魔,老和尚我可不這麼認為。”
“這世上,沒有人生來就是魔。”
無心聽著老和尚的話,不解地問道,
“那為什麼,他們會稱我父親為魔頭。”
忘憂不緊不慢地說道:“或許是因為恐懼,或許是因為理念不同,或許...是人云亦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