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重逢,又是這麼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型好友,聊起天來無比舒服,蘇折夜心情也很好。
他指尖點了點手機:「有人管著呢。」
江舒玉不禁更好奇了:「是誰能讓我們night心甘情願被管?」
蘇折夜聳了下肩:「新隊長咯。」
「rus麼?」
江舒玉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末了,又補充:「事先宣告我對他沒有興趣,只是看過你們d的比賽,他看起來是一個素養很高、文質彬彬的人,只是怎麼會用rus廢墟這個單詞做呢?從心理學角度,任何一個人選取陪ta度過一生的,都會有所含義。」
蘇折夜抬眸:「大概rus還有斷壁殘垣的意思吧。他叫顧垣。」
江舒玉一怔,而後瞭然:「原來是這樣。」
念出「顧垣」二字的時候,蘇折夜腦海里沒來由浮現出自己寫詩調戲他時他滿臉的慍意和泛紅的耳尖。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轉眼就被自己坑蒙拐騙到了床上。
——做事時他吻自己的唇會很溫柔,細細含吮,像是在對待什麼絕世珍品。
他還喜歡吻自己的眼睛,總是蜻蜓點水落下一吻,那溫熱的觸感便在薄薄眼瞼處被無限放大。
然而當自己難忍地後仰起頭時,他落在脖頸上的吻意味就變了。
像是某種佔有慾很強的野獸,圈地盤般宣示著主權,留下一個又一個強勢的印記,意圖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所屬物。
蘇折夜笑了一下。
「他是一個……矛盾體。」
江舒玉:「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折夜想了想:「他確實如他展現在外人面前那般,正直紳士體貼,但在這種規矩與標準的條條框框裡被禁錮了太久,如果釋放的話,大抵也會……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
江舒玉笑:「這種人設,是有可能這樣的。」
見調酒師走過來,蘇折夜側過臉:「要一杯ocean heart。」
江舒玉道:「那給我來一杯passionate love吧。」
蘇折夜挑眉:「怎麼也開始喝烈酒了?」
江舒玉面上露出一份苦笑:「認識了幾個同專業朋友,那幫老美,學習的時候特別認真,一個比一個正經,結果辦party一個又比一個嗨。被騙了,我也就跟著練了不少酒量。」
蘇折夜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點江舒玉的留學經歷,而後蘇折夜起身去衛生間,不小心把桌上一個小勺子帶掉了。
他彎下腰去撿時,江舒玉突然表情一頓。
從衛生間回來後,蘇折夜就發現江舒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隱隱帶著八卦的意味。
他攪了攪雞尾酒裡的玻璃吸管:「是哪位帥哥成功抱的了美人歸啊?」
蘇折夜:「嗯?」
然後蘇折夜瞭然,彎起眼:「猜一下。」
「本來我就想問是不是你口中的這個矛盾體,但他看起來實在……太正經了,我不敢確認。」
江舒玉笑:「不過既然你讓我猜,那必定是他了。」
蘇折夜:「是。」
江舒玉溫聲:「你看起來不像動真心的樣子,那你和他說清楚了嗎?」
蘇折夜:「說清楚了。」
江舒玉抿了一口酒,開玩笑般道:「但你也要小心,這種性格的人……你把他帶出了規則構建的那個框架,他可是會要你負責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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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路漾纏著顧垣雙排了幾把後,就回家了。
基地瞬間只剩下了個顧垣一人。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