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夜「噢」了聲,語氣故作嗔意:「再不拆,你的禮物就要跑掉了。」
顧垣表情一頓。
把蜂蜜水放在門邊櫃子的同時,他反手關了燈。
只是走近蘇折夜身邊,鼻尖縈繞上那熟悉的清香時,顧垣的眼眸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還記得,第一次被蘇折夜教會香水花名的那夜,他就夢到了男生穿雪女衣裳的畫面。
本以為與蘇折夜做事多次,這個夢境會漸漸淡去,卻沒想到時隔許久,不但沒有被遺忘,反而愈燒愈烈。
執念被滿足的一刻,顧垣就什麼理智都不剩了。
他沒有解開蘇折夜腕間的紅絲綢,只鬆開了包裹住後者胳膊和腰肢的大蝴蝶結,而後把絲綢那端拉緊、系在了床頭上。
以往也是不開燈的,但顧垣總覺得今天的月光不那麼給力,不足以描摹出男生誘人的面容與身軀,於是他胳膊一伸,開了床頭燈。
蘇折夜乖乖任由他擺布,察覺到光亮後歪了歪頭:「怎麼開了燈?」
「嗯。」
顧垣的吻已經星星點點落了下來:「想看你。」
蘇折夜雙手越過頭頂被固定住,仰著臉與顧垣接吻。
「既然是送禮物,那就要包顧長官滿意了……啊——」
夜燈下,顧垣能看清蘇折夜的衣裳與容顏,春風拂檻露華濃。
蘇折夜自然也能看到顧垣幽深如墨的瞳孔,似是壓城的黑雲,要將人吞噬,抑或拽入那名為慾唸的深淵,佔為己有。
他此刻所流露出的情緒是蘇折夜從未見過的,也是顧垣在外人面前從未顯露過的。
……或者說在外人面前根本不會顯露,因為這與顧垣本人的性格極其不符。
但蘇折夜不是沒有預感,因為他曾經和江舒玉討論過這個話題。
然而意識消散之前,蘇折夜突然想起來,在這個話題結束時,江舒玉笑著說:「顧垣這種性格的人……你把他帶出了規則構建的那個框架,他可是會要你負責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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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中午,蘇折夜才轉醒。
陽光即使被窗紗阻隔還有些耀眼,渾身各處都傳來痠疼,蘇折夜擰了一下身子,緩了半天才慢慢睜開眼。
「折夜。」
身側傳來那個清淡的聲音:「喝點水麼?」
蘇折夜啞著嗓子「嗯」了一聲,然後眼睛睜開一條縫,指了指自己的嘴。
顧垣瞭然,含了一口水,唇對唇餵給了蘇折夜。
直到餵了六口後,蘇折夜突然微抬起頭,咬住了顧垣的舌尖。
顧垣抬眸。
但蘇折夜自咬住後也沒什麼反應,就這麼睜著半睡不醒的大眼睛看顧垣。
顧垣也沒有動作,任由蘇折夜咬著。
……跟小狐狸似的,喜歡咬人,但是那種挑逗的輕咬,並不疼,倒是勾得心癢癢。
兩人近距離靜靜對視了片刻,蘇折夜終於戀戀不捨鬆開了唇。
顧垣抬手撫了撫後者的唇,問:「還喝麼?」
蘇折夜搖頭。
「有不舒服麼?」
蘇折夜點頭。
顧垣表情一頓,語氣染上幾分歉意:「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
蘇折夜臉埋在枕頭裡,音線含糊似是在撒嬌:「腰痠背痛腿抽筋,顧垣,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c死在床上。」
「……錯了。」
顧垣指尖輕撫著蘇折夜後頸:「那以後做的時候都聽你的。」
「是嗎。」
蘇折夜像在被順毛,舒服地眯著眼:「你好像經常這麼說,但從來沒有做到過。」
顧垣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