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夜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養成豬。

他往嘴裡送著排骨湯，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誒，今天是不是見你妹夫？」

顧垣：「是。」

「奇了怪了。」

蘇折夜拿出手機：「程彥生怎麼一直沒給我發訊息。」

顧垣：「嗯？」

「上次他和顧晴要見你的時候，給我狂轟濫炸了兩天的訊息。怎麼今天要見嫂子了，還不來找我了。」

蘇折夜突然靈光一閃：「他不會覺得我被你綠了吧！」

「——」

顧垣差點被自己噎住。

「也是。」

蘇折夜繼續推理：「程彥生知道我和你是炮友，也知道我根本不談戀愛，這b肯定不會覺得我是他嫂子。」

顧垣：「……是。」

蘇折夜眼底閃過狡黠的光：「真是期待呀。」

兩人下午回了趟寺廟，然後直接去到提前訂好的同一家餐廳。

還是顧晴和程彥生先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程彥生比上次還緊張。

「怎麼了？」

顧晴給他倒了杯水：「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程彥生垮起臉：「我擔心我那哥們兒啊，顧長官找物件了他——」

程彥生的話音戛然而止，猛然就想到顧晴並不知道顧垣和蘇折夜的炮友關係。

顧晴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睜大了眼：「什麼？？蘇哥喜歡我哥？？」

……g。

程彥生內心罵了自己一句，支吾道：「不……不算是吧。」

顧晴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程彥生！你快說，蘇哥喜歡我哥嗎？？」

她可是兩人的cp粉頭頭，知道顧垣談戀愛了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蘇折夜，表面上很興高采烈地祝福顧垣，實際上卻暗地裡偷偷難過了很久。

「你再不說我打你了！！」

顧晴又焦急又激動：「如果蘇哥喜歡我哥的話，我怎麼著也得撮合他倆啊。我知道你和蘇哥關係最好你肯定知道什麼，你別話說一半！」

「啊？」

程彥生愣了一秒：「可是你家……」

「這有啥，性別不是問題，我們肯定都希望我哥能找到真愛。」

程彥生：「……」

他並不覺得顧垣的父母會同意顧垣出櫃，或者他根本不覺得顧垣會真的和同性談戀愛。

「程彥生！」

顧晴太瞭解程彥生了，見他支支吾吾還打岔就已經有了什麼預感，抬手揪住程彥生的耳朵：「你說不說！」

「說說說，老婆我說。」

程彥生連忙投降：「就……差不多吧，折夜是對你哥有點好感。」

當著人家顧長官妹妹的面，真不敢說你倆是炮友關係啊。

程彥生心底給蘇折夜道了個歉。

為了你的一世英名，就先犧牲你的一世英名吧。

「——！！」

顧晴蹭的站了起來。

「哎哎老婆。」

程彥生趕緊跟著她站了起來：「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顧晴深吸了口氣：「不行，我要攪黃這門親事！」

「別別。」

程彥生趕忙勸她：「萬一你哥是真的喜歡你嫂子呢，你肯定要先尊重他的選擇呀，所以我今天一直沒敢告訴折夜，先看看情況再說啊。聽話。」

顧晴嘴一癟，表情秒變委屈：「我哥就不喜歡她！前段時間我姥爺非要給他介紹女生還讓他相親。你想想我哥天天打比賽和在基地訓練哪兒有機會接觸她，肯定都是我爸媽逼的！」

程彥生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