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花兒都壓壞了!」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搖搖欲墜的花瓣,嘴裡明明抱怨著,聽上去卻莫名像撒嬌。
靳時躍心裡發軟,哪裡扛得住這個,又湊上去,雙臂攬住她的胳膊,安撫般上下摩挲,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又去吻她,親親她的臉頰,親親她的嘴唇,又親親她的耳朵。
她今天應該還是噴了那瓶茉莉花味的香水,一時間,痛竟然分不清鼻息聞到的到底是最原始的茉莉花香還是她的香水。
不論是哪一種,他都沒有任何抵抗力。
「回家。」他不由自主去含她的耳垂,用氣音說:「我賠給你。」
回家
她下意識問:「什麼?」
他說:「我們的家。」
四個字時,讓她的心彷彿被狠狠一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去一趟你家,去見你爸媽,告知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然後收拾你的東西,回我們的家。」
「」
所有的意亂情迷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戛然而止,理智也隨之歸來。
莫名的,又有那種從幻境中被強行拖出來的割裂感。
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孟璃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不過她還是強裝著鎮定,不動聲色鋪墊:「你爸媽都知道了嗎?」
靳時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天他帶著蔣昭英去孟璃家的麵館,蔣昭英表面裝得無比從容,一離開愣是拉著他問了一路。
光自己震驚還不夠,轉頭就把這個第一線情報告訴了遠在歐洲的靳政元,哪怕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正在睡覺的靳政元收到了自己媳婦兒的來電也第一時間接起,雲裡霧裡的狀態,聽到自己媳婦兒說你兒子自己上一女孩兒家毛遂自薦去了,靳政元的瞌睡瞬間沒了。
然後就打電話問靳時躍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括今天要來領證的事,靳時躍專門將他們倆拉了一個群,通知:【爸媽,說個事兒,明天我要去領證了。】
靳政元:【會不會太草率了?女方家裡是什麼態度?結婚事宜都還沒有好好商量。】
靳時躍:【我今晚就在想一個問題。】
靳政元:【你講。】
靳時躍一本正經:【我或許可以向政府寫一封建議信,建議民政局實施24小時營業制度,無數像我這種刻不容緩的情況就能得到有效改善。】
靳政元:【】
蔣昭英終於冒泡:【躍躍,媽支援你!】
靳政元:【明天你不飛航班?】
靳時躍再一次強調:【我要去結婚。】
言下之意顯而易見。
航班算什麼,就算天塌地陷也阻止不了他去結婚。
「可我」孟璃垂下眼,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暫時還不想讓我家裡人知道。」
她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說辭,「因為有點太突然了,我想慢慢找個機會再告訴他們。」
說完,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才敢慢慢抬頭看他,「好嗎?」
靳時躍神色自若,點頭:「你說了算。」
孟璃鬆了口氣,牽起唇角對他笑了一下。
隨後又猛地想起來,「額還有我自己去收拾東西就好,你先回去吧。」
他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不易察覺地蹙起眉,凝眸望著她,瞳孔漆黑一片。
這眼神莫名帶著點審視,壓迫感油然而生,孟璃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強行穩住心神,腦子轉得飛快,笑著找了個說辭:「因為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我前幾天就跟她約好要見面的,恰巧是今天,所以我一會兒得去見她了。不好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