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在辦公室悠然自得的柯如風整個人瞬間跳了起來。

“你特麼再說一遍。”他扯著嗓子對著電話那頭怒吼道。

“如風，我也虧慘了，我那時候就給你說了，投資就是這樣，有賺有賠，你之前不是還賺了一個多億，再說，這點損失，對於聖華集團來說，頂多九牛一毛。”

“你特麼給我閉嘴。十二個億，你不是說可以翻一番嗎？怎麼賠的，是不是你們做的局？你特麼現在在哪兒？”柯如風的眼眶已經猩紅。

“我的那五個億裡有一大部分是親戚的，我得躲一段時間。”

“喂，喂喂。”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柯如風大腦已經成了漿糊，不知所措的原地轉圈。

“十二個億，十二個億，說賠就賠了？一分都沒了？”他嗓音嘶啞的重複著這句話。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別特麼敲門。滾。”他怒吼道。

門外的人緩緩道“柯總，這有一份檔案得您現在簽字，馬上要上報。財務核算著急要。”

門被從裡面大力拉開。柯如風因為憤怒慌亂表情看著扭曲的讓人心生害怕。

看也不看檔案內容，刷刷幾筆就簽了字“滾，從現在開始，別特麼來煩我。”

來人把檔案合了起來，唇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應了聲好。

柯如風整個人如同抽去了骨頭，癱軟在沙發上。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翻身，還做好了讓柯志華對他另眼相看的準備。

可，一切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胡麗華的公司，股份都抵押了出去，這下，公司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對，說不定胡麗華還有錢。這些年她可沒少撈。

……

乒乒乓乓，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刺耳粗鄙的咒罵聲夾雜著髒話。

胡麗華覺得天塌了，她的天徹底的塌了。

柯如風頭上捂著一條毛巾，紅色面積還在不斷擴大。

“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胡麗華紅著眼睛，嗓音嘶啞乾澀。

柯如風看著表情猙獰可怖，臉色發青發黃的女人瞪大著一雙如同淬了毒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瞪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她活像個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柯如風，你怎麼有臉問出這樣的話，十二個億，對於我不是大錢。你怎麼說出口的。是不是一早就是你聯合外人來騙我的。錢是不是被你吞了，啊？”

“第一次賺了錢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你不也開開心心的數錢嗎？你不也是看到了回報率高又快才同意投的嗎？為什麼出了事，就都成了我的錯。”

母子倆，真是諷刺，他們之間何曾有過母子情。

“現在指責有什麼用，想辦法把股份贖回來才是關鍵！”

“辦法？你告訴我，什麼辦法？”胡麗華披頭散髮的朝著柯如風衝了過來。

那是她這些年苦心經營，才積攢下的啊，那是她用半個人生換來的，一朝之間就化作了泡影。就是這個不成器的，這個蠢豬，她當初怎麼就沒掐死他。

新一輪的撕打。

柯如風這是受夠了。

樓上傳來女人的慘叫。

門口花盆裡一支錄音筆，錄下了這所有的聲音。

胡麗華沒想到，柯如風會還手，並且是用了全力的，毫無顧忌的，一拳拳，一腳腳，想到從出生到現在，自己所受的所有罪，一樁樁一件件。

等柯如風停手的時候，胡麗華已經沒了人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柯如風后知後覺的懼怕。不會打死了吧。

他艱難的挪動著似有千斤重的步子到她面前，顫顫巍巍的蹲下去，試了試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