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真的不是邊臺。

但是面前的男色太過扎眼，她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這般想著，她的手不老實地摸上他的浴袍邊角，並逐漸深入，觸及緊實的腹部肌肉。

陸言沉面色一僵，眼底隨即燃起星星點點的火苗。

但他面上依舊平靜無比，靠著床，歪頭盯著她作亂的手。

像極了清冷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

但若戚阮此時再靠近他一些，便能看見他眼底翻湧的剋制和隱忍。

「嗯，身材保持不錯，再接再厲。」

這裡捏捏那裡摸摸，戚阮算是過了癮，後退與他拉開距離，準備繼續工作。

但已經被點起火的某人哪能讓她如願。

他長臂一伸，便扯著她的手腕，讓她倒進自己懷中。

戚阮猝不及防地與那雙漆黑的雙眸對視。

「怎麼，玩弄我之後，就不打算負責了？」

他攥著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語氣帶著點戲謔。

戚阮有些心虛，「怎麼負責？」

陸言沉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戚阮糾結片刻，硬著頭皮湊上去，吻上他的下巴，

「這樣可以吧？」

陸言沉微怔片刻，接著揚唇道：「不夠。」

戚阮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的臉頰，「這樣呢？」

他閉著眼，聲線隱忍，「不夠。」

她飛速地啄了一下他的唇瓣，「這樣？」

他像是終於忍無可忍，大掌掐住她的腰肢，微微咬牙，

「你這究竟是負責，還是點火？」

戚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驟然笑出聲，「你這句話，真的好像狗血霸總文裡的經典語錄。」

她面色正經起來，拿腔拿調道：「女人，這是你點的火，你要負責滅。」

陸言沉凝眉。

這句話味真的太沖了。

他敲了敲她的腦門，「讓你少看點霸總文，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戚阮卻興起，瞬間代入了角色，「你知道霸總是怎麼表白的嗎？」

陸言沉不語。

「霸總會說：』可惡，我居然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心動，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

戚阮想起了喬顏給她發的那些狗血小說，頓時笑得不行，

「誰會喜歡這種表白啊。」

「那我呢？」陸言沉手撐在她腦袋兩側，沉沉地看著她，

「我的表白，你討厭嗎？」

戚阮愣怔住。

她驟然想起，剛才陸言沉當著整個陸家說的那句話。

心跳驟然加快。

二人之間的氣氛沉靜下來。

正當陸言沉等不到回復，微垂下眼眸，準備起身離開之時。

戚阮忽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他凝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卻見戚阮唇角笑意愈發擴大，連帶著眼尾都漾起些微的甜蜜之意，

「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嗎，陸老師？」

陸言沉遲疑片刻，接著微微點頭。

她的雙手摟上他的脖頸，清亮的聲線中帶著點點的扭捏，

「我也會因為你而心動。」

這瞬間，周遭的世界彷彿都靜止了一般，他只能聽見堅定而有力的心跳。

「咚咚——」

「咚咚——」

像是裹挾住他所有的思緒，填滿了他的整個世界。

陸言沉輕笑一聲，眼尾泛紅，深深將頭埋進她帶著香氣的發尾。

——

次日醒來之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