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捏住她的手,細細把玩,「別怕,咱們家住那麼高,對面又是一片開闊,別說是人,連鳥都看不見。」他頓了頓,忽然湊到她耳邊,邪魅笑道,「下次,我們試試在飄窗上,保證刺激。」
「無聊,滿腦子的色-情思想。」宋楚遞給他一記白眼。
「和諧的性-生活是促進夫妻關係和睦的重要因素,而適當的刺-激能更和諧。」他調皮的手指沿著背慢慢滑向腰,最後猛地刺入緊緻的溫潤,含笑低喃,「寶貝,你知道嗎?你一緊張這裡就縮得很快很緊,絞得我……」
「唔唔。」剩下的話被宋楚堵在喉嚨裡。她死死捂住他的嘴,瞪視威脅,「再說我憋死你哦!」
狂放的大笑帶動空氣震動,一下下打在宋楚手心,熱熱暖暖、酥酥-癢癢,擾得她全身泛紅,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最後只得笨拙地轉移話題,「別笑,我跟你說正經事。」
江少卿點頭,舌滑過她的掌心。
宋楚抽開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才說,「那個人不肯讓高叔叔做手術。」
「隨他吧,你盡力了。」江少卿玩著她的手指,「老四也只是說高叔比較合適,相信除了他還會有合適的人選的。」
宋楚嗯了一聲,忽然又說,「管它有沒有,反正從此後他的事我是不會理了。」
「吵架了?」他試探。
「我才懶得跟他吵,不過他真是重新整理我的認知,自己錯了,還怪別人害死我媽,說恨我和高叔叔。」再提起這件事,宋楚沒了委屈,只有不平。
他們父女隔閡已深,江少卿也不知該做什麼才能彌補這道裂痕,索性不再勸,只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媽,可還不是栓不緊褲腰帶,鬧出人命也不知道善後,要不是溫馨跑來跟媽媽說自己被迫打掉孩子,我媽怎麼會冒險懷孕。」宋楚憤憤地說,「你知道嗎?他還說早就知道我媽不能懷孕,去做結紮了,他真當我是白痴?紮了也能生孩子?還一個接一個?」
「難怪外婆總說我媽遇人不淑。當初她選他不選高叔叔真是瞎了眼。」宋楚越說越激動,「他還說根本就不想要我,其實,我才不稀罕做她女兒,要是可以選,我寧願投胎做條狗,也不要當她女兒。」
江少卿與宋一鳴接觸不多,可那年宋一鳴在醫院與自己的長談,他任銘記於心,他也一直堅信宋一鳴對楚楚是有疼愛的,否則也不會同意他娶楚楚,更不會說出那番話。只是,這種愛裡參雜了太多情緒,複雜得彆扭、畸形。
輕輕嘆一口氣,江少卿拾起她垂在臉頰的頭髮,別到耳後,「楚楚,也許他不是你想得那麼十惡不赦。」
「你什麼意思?」宋楚驀地彈起,不滿地俯視他。
「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江少卿半撐起身子,與她對視,「老一輩的事情我們不知情,無從評論,而對你,我覺得,你們相處時間太少,又有很多誤會和隔閡,所以……」
「那他親口說恨我啊,難道這也是誤會?」她就像一隻被惹毛的貓,背脊都蹦得筆直。
大手覆上那張憤怒的小臉,江少卿無奈地籲氣,「他這樣說,是他不對。不過,有時候人往往心口不一,他或許很愛你,但表達方式不對,又或者他壓根沒認清自己的心,固執地想為你媽媽的死找個替罪羊……」
「心口不一」宋楚眯著眼,睨著江少卿,顯然抓錯了重點,「所以,你也會像他那樣,嘴裡說著愛我,然後爬上別的女人的床?」
一秒,只消一秒。江少卿溫柔的面孔瞬間陰鷙駭人。他緊皺著眉頭,嘴唇抿得緊緊的,眼中有著壓抑的怒氣?他在生氣?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但隱約的蘊涵著某種生氣的成分。
宋楚驚覺失言,可又覺得自己沒錯,於是犟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