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蠻遠的。”

“可不是。這建廠子雖然說得找一塊大地兒，但是我們這鎮上雖然是在山地，但是周邊也是有一些平坦的地兒。幹嘛要去開那個山呢？”

老婦人只是隨口一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邏輯說不通的地方，必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這事情和老阿姨也問不出所以然，她只是淺笑：“阿姨說得也是。可能上面的領導也覺得不合適了，所以那個縣長才被免了職。”

“可不嗎？這不是浪費我們國家的資源嗎？”

一個掃地的老婦人都能說出來這麼思想覺悟高的話。沈小晴讚道：“您說得是。咱不能浪費我們國家資源。”

“現在也算不著浪費了。我聽著說那邊建了烈士陵園，也算是給了一些保護我們國家的戰士一個安息的地兒，那地兒也算是值了。”

“是。”

“姑娘，你這沒什麼東西要收拾，我就去給其他人收拾去了。”老婦人就陪著沈曉晴嘮嗑了幾句之後就拿著掃把和簸箕走了。

沈小晴子想著這個老婦人說的話，想著這兩天反常的事情。或許陸北庭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所以才不露面的。

她要將這裡發現的問題及時反饋，這樣才能方便他們做決策。她想到這裡，就來到了服務檯：“你好，我想打個電話。”

“那邊公用電話，按分鐘計費。”服務檯女同志指著旁邊一個小屋子，裡面有一個紅色的電話機。

沈小晴進了屋子之後將房門關起來，然後將自己口袋裡的電話本拿了出來。這裡面記的電話不多，一個紙條拿出來，上面記著有電話號碼。

這是一部公共電話，如果打軍部的電話可能不太好。她翻到了高嫂子的電話，將這個電話撥了過去。

“嫂子啊，我是小晴。”

高嫂子聽到沈小晴的電話，連忙問道：“你在那邊咋樣啊？老高回來，我狠狠的說了他一頓。你身體又不好，現在還懷著孩子，那邊風沙大，而且還不穩定，怎麼能這麼顛簸呢？”

“我這不還好好的給你打電話嗎？他當時也不知道我的事情。”

“你看我這一著急，腦子都糊塗了。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嫂子，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個事兒，你去整個筆和紙過來，然後把我說的一個地兒記住。”沈小晴壓低了嗓子。

“行，你等著。”

“我們這邊的烈士都葬在了三里寨的一個地兒。這個就是之前的上一任縣長，平地要建一個廠。這裡空地不少，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而且既然平了地，不知道為什麼就沒建了。你能跟高團長說一聲，或許他能看得明白。”沈小晴的話也就點了這麼多。

“行，我知道了。小晴，你啥時候回來呀？”

“再過兩天吧。”沈小晴又恢復了之前的聲音。

“能回來就早點回來。”

“嗯。我想再呆兩天。”

她自從拿到了那一本《簡愛》，她相信陸北庭只要活著，就會找機會來找自己。

“那你在那邊多多擔心，然後該吃吃好點，也別到處出去外面亂走，外面亂。”

“嫂子我知道了，然後這邊的奶幹特別好吃，等著我回去的時候給您帶一點。”

“不缺那點吃的，你就給我囫圇個兒的回來就成。”兩人打完了電話就把電話掛了起來。

沈小青開啟房門的那一刻就看到服務檯的女同志。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正在嗑著瓜子兒。她見著沈小晴出來，微微一笑，道：“打完電話了？”

“嗯。多少錢？”

“一塊三。”女同志回到服務檯，看著計價器說道。

沈小晴看她將手裡的瓜子放在服務檯桌子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