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念念:「……」我太難了。
總警署法政科會議室裡,當蘇末說自己也不知道拍影片的人是誰之後,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程承才終於站起身,一邊收拾桌上的案情材料一邊慢條斯理道:「對於五年前的314碎屍案、今年的215墜樓案以及218入室殺人綁架案我差不多瞭解了,現在出現了一段非常可疑的影片,但還不足夠當作確鑿的證據呈遞給法院,因為這段影片的來源仍不清楚,也不確定是否透過非法渠道獲得的,況且,即便這段影片錄下的片段室真實發生過的,也只能證明賴彤和朱剛在女廁裡和夏歌有過打鬥,然後帶走夏歌,夏歌的消失他們確實有重大嫌疑,但這影片不能作為證明他們殺了夏歌的有利證據。」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合適。
「會議就到這兒,我先回去整理下一份報告給法官助理,案子有什麼進展,請第一時間通知我。」說罷,他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蘇末等人回到雜案組辦公室後,繼續腳不沾地的開展偵查工作。
他們必須在三天內運用合法的偵查措施、手段、技術找到關於女廁影片傳送者的線索,這樣才有可能找到能夠將賴彤和林遠道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看著同事們焦頭爛額地在辦公室裡或在電腦旁忙碌或走進走出的身影,感覺腦袋彷彿灌了鉛,沉甸甸的,脖頸都快支撐不住了,同時太陽穴還突突地跳,整個人十分乏力懈怠,提不起任何勁來,就連起身倒杯水喝的力氣都沒有。
下午這場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宛若兩個世紀般漫長,講真,現在的他可謂身心俱疲,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他寧願和林遠道再次大戰五百回合殊死搏鬥你死我亡,也不願再經歷一次這樣冗長無聊死板且令人窒息的會議。
「真他瑪德的磨人,老子受夠了。」
蘇末無精打採的趴在桌面上小憩,腦袋枕在雙臂上,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
人類的大腦是需要休息的,連軸轉的過分使用大腦會讓大腦疲勞,從而使得大腦功能和運作退化,思維不清晰靈光,也就是說,不辭辛勞日理萬機的工作不休息的話,人會變笨的。
於是,在同事們爭分奪秒焦頭爛額地偵查匿名郵件傳送者的線索時,只有蘇末在睡覺,幾分鐘後,一道粗重的呼嚕聲在辦公室裡忽然響起。
所有人默默看向睡得正香的蘇末。
一手敲擊鍵盤一手擺動滑鼠的關念念:「……」
一邊蘇著茶杯路過一邊看案情材料的肖翠敏:「……」
在窗邊剛打完電話轉過身看到蘇末的顧簡:「……」
肯定累壞了吧?
顧簡腦海里驀地閃過這個念頭,不由自主地走到蘇末的書桌前,頷首靜靜地蘇詳著蘇末睡覺的模樣,臉色看起來淡漠如常,但如果現在有人路過湊近一看就會注意到顧簡目光滿含溫柔,似乎能夠淌出水來,嘴角噙著一抹微不可查的淡淡微笑。
蘇末扭了下脖頸,露出了側臉,嘴裡發出哼唧聲,似乎換了個姿勢之後更加舒適,看起來他睡得更香了。
就在這時,蘇末的嘴角施施然淌下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
顧簡:「……」
他有些失神的凝視著蘇末睡覺時流口水的樣子,內心有一絲複雜的情緒滾動著,同時竟然覺得蘇末這個樣子有點可愛。
鬼迷心竅的,他抽出一張紙巾來,仔仔細細地替蘇末擦掉嘴角的口水,動作輕柔至極,這時,他發現蘇末的口水都流淌到脖子裡去了,他猶豫了幾秒,捏著紙巾的手往蘇末白襯衫裡的白皙細嫩線條流暢的脖子探去。
顧簡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臟跳得有點快,為了不弄醒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