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武學大多都蘊藏佛理,若是佛理不明,那是連門都難得入的。”
“其實除佛門武學外,其他的武學都差不多,盡皆蘊含了創造者的理念,心境不夠理念不合者,也是難得入門。”
“而武學一道除了明、暗、化三境對於心境沒太大的要求外,剩下的境界都是涉及到了玄之又玄的精神境界,境界不夠武道難得存進。”
張道一行走在爛柯寺的石道上,品味著這座萬年古剎的歷史滄桑,雖說爛柯寺已經存世萬年,但很多東西卻早已不是萬年前的古物,許多建築都已經在這萬年的時光裡修繕了無數次,再也找不到萬年前的半點痕跡。
此景此景,這張道一心裡感慨,他自語道:“不成道果,終究還是難以逃脫時間的偉力啊!”
世界亦有腐朽之時,日月亦有毀滅之日,所謂的長生也只是相對而言的。
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講,張道一現在有八百載的壽元,這是一個普通王朝的壽命了,當然大隋這個傳承了七十三代的王朝不算,八百載是一個足以讓凡人繁衍幾十代的時間,已經可以算是長生了。
但與一個世界相比,八百載卻又只是個不值一提的數字,所謂的長生離他還很遠。
唯有成就道果,跳出世界之外,不受時間的影響,才是真的長生。
此等境界,天地難以與其比壽,日月難以與其爭輝,這是真正的大逍遙大自在。
轉了一大圈,張道一又回到了爛柯寺的演武場,近千的沙彌依舊在誦唸佛經,在他的眼中這些沙彌頭上都有靈光透頂,都是一等的天資,對此他感慨道:“佛門如此昌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天下之英才至少有五成入了他佛門!”
爛柯寺身為佛門祖庭,能來此修行的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天才,管中窺豹之下完全可以看出佛門的底蘊之深。
“又有無上大宗師來了,還不止一個!”就在張道一沉思的時候,遠方突然有幾道強大的氣息極速接近,與此同時天王殿旁的鐘樓中,一口巨大的古鐘開始發出悠揚的鐘聲。
直到鐘鳴九聲之後,鐘聲才戛然而止,這是又有貴客上門了。
鐘聲雖響亮,卻沒有影響到演武場中,這群沙彌的誦經聲,見此情況,張道一不由得讚歎一句:“真是好心性!”
爛柯寺外,三個身著黑袍人影落在了寺廟的大門前,等待著大門開啟,他們三人都是應佛門之邀,準備前往長安城降魔的。
三人之中為首的是一位鶴髮童顏的俊美男子,一頭白髮不但沒讓其顯老,反而別添了幾分異樣的魅力,他叫楚生,江湖人稱玉面郎君,這些年來不知迷倒了江湖中的多少俠女。
在他左邊的的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頭短髮,顯得很另類,在加上他那粗獷的鬍鬚,平添幾分豪氣,他叫燕赤霞,江湖人稱劍王,一人一劍縱橫天下!
在他右邊的是一位老者,老者的相貌很普通,甚至還有些醜陋,他的鼻樑很高,顯得很突兀,但他的眼睛卻明亮無比,好像天上的太陽一般,這眼睛掩蓋了他所有的瑕疵,他叫王旭,精於風水相術,江湖人送外號神運算元。
沒讓他們等多久,門就開了,門外的三人大步邁入門中。
……
廂房裡,圓覺和尚正在與張道一等人商討著前往長安城降魔之事,這次佛門為了請動這些人也是出了不少血。
天下間的無上大宗師不少,但願意給佛門賣命的卻幾乎難得找到,能成為無上大宗師的人物,又有哪一個會是蠢笨之人?
修行之路,多災多難,不夠精明的人,除非氣運逆天,否則都難以走的太遠。
這次佛門請的外援都是散修,那些門閥與一些其他的勢力中,沒有一個人願意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