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術了不能喝酒,但喬辰不願意輕易放過江遇和晏眀潯,「來來來搖色子,江遇玩,他輸了你替他喝總行吧?你沒病沒災的。」
晏眀潯捏著江遇的手,翹著二郎腿,聞言眉梢一挑,「為什麼讓他搖?我輸了我自己喝不行?」
這遊戲他們以前玩過,江遇手氣太臭,晏眀潯不想讓他搖。
「你他媽搖色子跟他媽出老千一樣,誰跟你玩,讓江遇玩。」喬辰指著他說:「不是我說,晏眀潯你護短能不能別太離譜?有沒有人管啊?」
宋斂在角落很小聲地嘟囔:「除了江遇誰能管得了他啊……」
「也是。江遇,你怎麼說?來都來了,玩兩把唄,明天又要上班了。」喬辰轉移了目標。
「玩嗎?」晏眀潯拍拍江遇的手,「會不會太吵?」
江遇:可以玩。
雖然酒吧環境很吵,但這種感覺還不錯,很熱鬧。他以前沒有體會過這種熱鬧,而且這時候如果不玩,未免有些掃興。
「那就來吧。」晏眀潯說完,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喬辰的屁股,溫馨提示道:「關鍵你那能行?今晚別廢這。」
「少廢話,搖!」喬辰頂著長了外痔的屁股確實有點坐立難安,但攔不住他自己想要作死,乾脆站起來搖,骰盅一扣,大聲喊:「四個二!」
江遇手裡有一個二,猶豫了一下沒開,比了個手勢:五個一。
「五個一?不信,開!」喬辰直接掀開骰盅:341。
江遇知道自己輸了,看了晏眀潯一眼。
「沒事,輸就輸了。」晏明潯笑笑,抬手替江遇開啟骰盅。
「哈哈哈哈!」喬辰笑得十分猖狂,把兩種酒倒入一個杯子裡推到晏眀潯面前,「願賭服輸,喝!」
晏眀潯一飲而盡,酒杯往桌上一擱,「鐺」地一聲,「繼續。」
江遇偏頭看著他的側臉,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兩款酒兌著喝不是更容易醉嗎?
以前現在喝兩罐啤酒就跟他喊不舒服的人,怎麼現在看起來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晏明潯用胳膊碰碰江遇,「繼續。」
接下來幾局,江遇都輸了。
他似乎不適合這個遊戲,對面的喬辰是個放飛自我派,每次語氣神態自信都得不行,好像他喊什麼就有什麼。
江遇是謹慎派,玩不過他。
「寶貝,別這麼被動,別總讓他開你。」晏眀潯罰完酒,偷偷跟江遇咬耳朵,「下把直接開回去。」
喬辰這個人玩遊戲一直很莽,比如第一把,明明手裡一個都沒有,他也敢叫「四個二」。
「商量什麼呢?」喬辰搖完骰子一看晏眀潯在和江遇嘀嘀咕咕,喊道:「算計我呢是吧?這把我還四個二,江遇,開不?」
江遇:開。
「四個二你都開?晏眀潯也沒教你點好啊!」喬辰看到江遇那裡只有一個二,佯裝皺眉。
晏眀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沒有。」
「我沒有——」喬辰骰盅一掀,嘴臉大變:「個屁,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這回真四個二!」
「喝喝喝!晏眀潯!」他興奮地起鬨道。
晏眀潯罰酒,液體順著他的下巴和脖頸滑進襯衫裡面,他隨手一擦,人給氣笑了,「你走的什麼狗屎運。」
江遇抿唇看向晏眀潯,這人因為他輸遊戲已經喝了不少,看起來依舊神色清明,似乎一點醉意都沒有,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可越是這樣,江遇越是心裡發堵。
一個人從不能喝酒轉變成千杯不倒,可想而知他期間經歷的事絕對不會和「好」字沾邊。
江遇面上不顯,用力扣了下指節。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