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知道有兇手卻沒證據,找不到,想報仇又不得不先忍下來憋屈感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啞巴吃黃連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現在不是法治社會,晏眀潯真想先讓人把罪魁禍首綁起來套著麻袋揍一頓,先出了氣再說。
但他不能,江遇也不讓他那麼激進。
江遇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神:該上場了。
「好。」晏眀潯一瞬間收斂全部戾氣,俯身親吻江遇的額頭。
舞臺上聚光燈一打,晏眀潯出場時像從海底走上來的神明,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卻又礙於他身上的壓迫感而不敢侵犯。
江遇十分滿意。
果然夢幻的事物就該是這樣的,如果什麼都輕易能夠觸碰,那就不是夢了。
他這次的設計也收穫了評委的一致好評,尤其是那幾隻不同的水母樣式,在付憶安和姜浩然面前出盡了風頭。
不僅如此,在主持人的引導下,江遇還說明瞭自己做了聲帶手術的事。
等節目播出之後大家就會知道,「啞巴」設計師其實不是啞巴,但江遇的水平,貨真價實。
-
姜浩然和付憶安在節目錄製完又湊到了一起。
付憶安雖然知道江遇受傷的事一定是姜浩然做的,但他卻假裝不知情,把自己從這場事故里摘得乾乾淨淨。
這幾天,姜浩然一直過得膽戰心驚的,一開始連設計服裝都沒有心思,直到這兩天發現晏眀潯和江遇一點一點放棄追究了,他才鬆了口氣。
還好晏眀潯沒有查到自己頭上。
於是他又暗暗地得意起來,因為是他選了沒有監控的地方,帶著手套鬆了吊燈的螺絲,之後又抹去了所有痕跡。
晏眀潯和江遇怎麼可能查到他?就算他們再厲害,沒證據不也得硬吃這個啞巴虧麼?
一想到江遇和晏眀潯肯定會心裡憋屈,姜浩然就爽得不行。
他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沒真的把江遇的手給廢了。
而且,江遇還在手受傷的情況下做出了比上期更優秀的設計,這讓姜浩然覺得恐怖。
但無論怎麼想,他和江遇風格不同,付憶安應該比他更加焦略不安才對。
「你在看什麼?」姜浩然發現付憶安在盯著電腦螢幕出神,靠近一看,眉頭嫌棄地皺起,「你怎麼還看他的設計,下午在臺上沒看夠嗎?」
付憶安指著衣服上那幾隻靈動的水母圖樣,「這裡,我總感覺有點眼熟。」
「眼熟?」姜浩然坐了下來,「真的假的?」
「嗯,剛剛在臺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在哪看到過一樣。」
姜浩然神色一變,迅速把筆電挪到自己面前,「我查查。」
「記得查外網,他從倫敦回來的。」付憶安說。
姜浩然擺擺手錶示知道了。
他沒想到這一查還真給他查出來點東西,姜浩然既憤慨又激動地一拍桌子,「靠,江遇真是抄襲!」
「小點聲。」付憶安隱晦地瞥了眼門外,「具體說說。」
姜浩然在筆電上調出一個介面,「你看這個圖案是不是和江遇這次的設計一模一樣?這裡,原設計師是倫敦一個大學生的畢業作品,沒什麼名氣,所以關注的人很少。」
「你看,人家的作品叫深海流螢。」姜浩然嘲諷道:「一樣的水母元素,江遇甚至改都沒改,直接照搬,這也太無恥了。」
「我就說他到底哪來的天賦?n,抄襲對設計師來說可是致命的啊,江遇他廢了,咱們這回一要讓他在設計圈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自己滾出去!」姜浩然興奮地直拍大腿。
付憶安雙手相扣,拇指反覆摩挲,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