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白江發的,說老爺子在國外資助了一個精神病院,裡面都是這樣的情況,讓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晏眀潯說:「我這不是要繼承億萬家產了麼?考驗我呢。」
他說的半真半假,隱瞞了影片裡的另一個發瘋的主角就是kyler的事。
晏眀潯不想讓江遇知道。
「剛才在書房,他跟你說了什麼?」他換了個話題,反過來問江遇,視線落在江遇的脖子上。
江遇今天已經沒有纏紗布了,傷口也順利拆了線,只貼了一塊醫用敷料。
醫生說他可以正常說話,但要少說,嗓子還是要養。
江遇對這點倒是無所謂,他已經習慣了當啞巴,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社交和麻煩。
但在晏眀潯面前,江遇還是願意開口:「給我錢和股份,讓我走。」
「那和我猜的差不多。」晏眀潯緊緊握著江遇的手,「老爺子講究,像我媽能做的事說的話,他說不出來。」
「對不起啊寶貝,這一個接一個的,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晏眀潯有感而發,說得真情實感。
而江遇卻愣了一下,送他倆字:「矯情。」
晏眀潯:「……」
他笑著輕輕掐住江遇的脖子,掌心抵在喉結那裡,威脅道:「我都這麼說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是不是,我發現你怎麼一點都不共情呢?」
江遇又不說話了,不太耐煩地仰著頭抬手比劃:你第一天知道嗎。
他這態度直接給晏眀潯氣笑了,鬆開手比了個大拇指,「你真會氣我啊。江遇。」
江遇淡定點頭:「嗯。」
「嗯個屁嗯。」
晏眀潯氣不過,反手就摁著江遇的後腦把人拉過來,強吻。
……
晏眀潯晚上是賴在江遇這裡睡的,因為第二天他就要去橫店拍《臨淵》了,依依不捨地拉著江遇親熱。
而且,他還提前讓喬辰把宋斂給叫走了。
整個公寓就他和江遇兩個人,這人懷著什麼目的簡直不言而喻。
而且江遇的傷口也基本痊癒,晏眀潯表現得比之前要放肆很多很多。
兩人一直折騰到凌晨,江遇享受完,累了也煩了,最後滿足了晏眀潯一次,就趴在床上裝死。
「你體力沒有以前好了。」晏眀潯的指尖由上到下輕輕劃過江遇的脊骨,「可惜這段時間只能看著你吃那些清湯寡水的,哪哪兒都養不起來。」
「等過段時間帶你健身,現在抵抗力不好。」
尤其現在外面冷,江遇這單薄的身體被風一吹,模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
他把手掌心覆在江遇後腰上,腦海內不禁回味起自己的雙手掐在這把細腰兩側時候的感覺,控制不住地喉嚨發緊。
「江遇……」
江遇腹部一抽,嗓音嘶啞道:「滾。」
「那你腰疼不疼?」晏眀潯摸了下鼻尖,老老實實地給江遇按摩。
他的食指上有一個牙印,是江遇幾分鐘前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發狠咬下來的。只是他當時身體的酥麻和靈魂的顫抖隨之而來,晏眀潯完全沒感覺到疼。
江遇則是跟靈魂出竅了似的,身上比發高燒的時候還紅,眼前一片恍惚,好一會兒沒說話,直到剛剛才罵了這狗東西一句。
而且聲音還啞得不行,他自己聽了都嫌丟人。
晏眀潯抱著江遇洗澡,然後進被窩,摟著人依依不捨道:「我明天要走了。」
江遇打了個哈欠。
「想你怎麼辦?記得每天跟我打影片,看不到你人我不放心。」晏眀潯說:「還有之前我記便簽裡的那些注意事項,你別趁我不在就偷偷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