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走上兩步,握住鐵環,用力地往下一拉。隨著他的動作,轉輪緩慢地轉動了一格,隨即“吱呀”一聲,那扇厚厚的大門應聲開啟。
門後是黑漆漆的房間,洛陽提著油燈走了進去,跳起來,拉了房間中央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繩子一下,隨後,房中的燈亮了起來。
“怎麼還會有電?”歐陽春頗有幾分驚訝。
“不止有電,還有閉路……”白玉堂指了指房間一角桌子上的一臺電視機說。
眾人環視四周,就見這是個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封閉空間,整潔是給人的第一印象,白玉堂一挑眉:“這小子當過兵?”
展昭也發現了,房間的佈置和利落的擺設,的確像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人,於是猛地想了起來:“小白,那個3…17…12的號碼,會不會和軍營有關?”
白玉堂盯著房間靠牆的一張床看了一會兒,又搖搖頭,道:“他應該是受過軍事化訓練,但不一定是當過兵。”
“怎麼說?”歐陽春問。
白玉堂想了想,有些為難,道:“說不上來,總好像少了些什麼。”
“是和部隊有關的東西吧?”展昭環視著空空如也的牆壁和簡單的陳設說。
“啊!對!”白玉堂猛然醒悟,“一般退役的都會保留一些部隊裡的東西,比如軍裝、勳章、杯子什麼的。”
“也有可能是扔了。”歐陽春道。
“不會。”展昭搖搖頭,伸手輕輕地觸控著牆壁,繞著房間緩慢地走起來,邊說:“一般人要保持某種非常人的生活習慣,只有兩種可理由:一種是極度的喜歡,一種是極度的適應。比如說,小白當過空軍,在當兵的時候也很享受那種感覺,所以他在退役後保留了一部分的生活習慣,而且他的軍裝和一切與部隊有關的東西,都被擺在比較顯眼的位置,因為這是他的榮耀。相反的……如果他是個逃兵,或者部隊生活使他不快樂,他就會千方百計地消滅掉他在軍中生活的痕跡……保留習慣,只能說是這種生活方式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歐陽春聽完展昭的敘述後還有些不很明白,就問:“你的意思是,他是個逃兵?”
“看他的行為,這種軍事化的生活已經侵蝕了他的整個人生,一般有這麼重的影響基本上都是幼年形成的。現在這個時代,哪兒有正規軍是招收幼兒的……如果是成年軍人,對生活習慣到此種地步,不可能不保留紀念品。”
“很多越戰受過刺激的老兵,對軍裝和槍的依賴程度都勝於生活方式。”白玉堂贊同展昭的觀點,強調:“這人的生活,比軍事化要殘酷!”
“那究竟是什麼?”歐陽春國際刑警的身份讓他想起了不少有關恐怖組織的訓練方式,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展昭搖搖頭,笑了笑,道:“我只能說,他在一種軍事化管理的環境中生活了很久,以至於他完全適應了這種存在方式而無法改變,對此極度厭惡,卻又擺脫不了。”說這話時,展昭已經緩緩沿著房間轉了有差不多三圈,最後他似乎是摸到了什麼東西,在牆上輕輕地敲擊了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音。
白玉堂眼前一亮:“空心的?”
展昭點點頭,退開一步,白玉堂上前又在牆壁上敲擊了幾下,拿出鑰匙在牆上的一條縫隙間一挑,“咔”地一聲,一塊方形的石板被撬開,後面有一個洞。
白玉堂伸手進去,抽出了一個盒子,大小像是個鞋盒。
歐陽春和展昭都圍過去看,連小洛陽也好奇地湊了上來。
白玉堂開啟蓋子,眾人都是一愣,就見那盒子裡,有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
三人都是警察,一眼就看出這可骷髏頭不是仿製的,而是屬於真人的。展昭下意識地低頭看洛陽,就見他正踮著腳伸長了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