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有些喪氣地往沙發上一靠,氣得磨牙,為什麼只有他看得見吃不著,急死人了。
兩天後。
在床上躺得快長蘑菇了的白玉堂終於是被允許下床了,當然是在醫生確診已經痊癒了的情況之下。下床後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整理案情了,本就關在房間裡,關於WOLF的相關線索只有問他了,不過本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可以全部招供,但要白玉堂親自單獨審問他。
展昭聽了之後,眯起眼睛,殺氣騰騰的,不過審問還是要進行,於是,展昭在審訊室外面的房間裡看,白玉堂單獨進了房間裡,審問本。
出於人道主義,SCI的人還是找了醫生給本進行了基本的治療,其實本並沒有太嚴重的外傷,倒反而是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據後來白玉堂瞭解,夢境催眠相當的危險,如果再持續一會兒,本也許就會永遠都醒不來,這也就意味著他將永遠生活在噩夢之中,生不如死。
白玉堂也有些無奈,那貓兒看來是真的動氣了,不過本的情況他其實並不太擔心,阻止展昭,主要是因為白玉堂明白,以展昭的善良本性和過度的理智,會在事情結束後陷入長時間的自責之中,並且也會產生一定的自我厭惡,這是他最捨不得的。
本抬起頭,見白玉堂走進來,換了一身利落的白色休閒衫,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哪怕是對他的一點厭煩都沒有,彷彿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等待被審問的犯人。
本微微皺起眉,這種疏離和全然不在乎,是白玉堂最氣人的地方。
白玉堂到桌子邊坐下,抬頭看本,見他眼睛裡佈滿血絲,身上也纏了不少繃帶,也有些意外……傷得比想象中嚴重一些。
下意識地轉臉看了一眼門外,在外間看審問錄影的展昭撇撇嘴,心說——這還算便宜他的。
“可以說了麼?”白玉堂問本,“關於WOLF。”
本盯著白玉堂又看了一會兒,點點頭,“你問吧。”
白玉堂伸手開啟眼前的資料夾,拿出那張之前本確認為卡魯拉的拼圖,問本,“這個人是誰?”
本看了一眼那張拼圖,道,“是沃夫。”
白玉堂微微皺眉,問,“他為什麼會在S市?”
“啊……”在房間外面的展昭突然輕輕地點點頭,“我明白了,其實最開始WOLF和TVA是打算在S市決鬥的,不過試了水之後,覺得SCI的實力不弱,因此沃夫一方面跟卡魯拉說轉移地點,一方面利用這次試水和到S市合作的本來挑起ZJ和警方之間的矛盾,順便嫁禍給TVA,成功地從TVA裡分裂了出來。”
“可是第一次試水的時候,頭打死的那幾個狙擊手的確是TVA的人啊。”趙虎不解地問。
“不奇怪啊。”趙禎道,“WOLF本來就是從TVA分裂出去的,那幾個應該就是沃夫的手下。”
“那些人骨,TVA處刑的儀式……的確。”公孫點點頭,“是用來混淆視聽的最好手段,那個沃夫心機很深沉啊,他這次不止利用了本這顆棋子,更加利用了倫納德的ZJ,還有警方的力量,以達到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想要分裂出去那麼簡單。”展昭微微皺眉,繼續聽審問。
本說出的情況和展昭分析的差不多,白玉堂也皺起了眉,問本“沃夫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說著,他又從資料夾裡拿出那個養著狼的房間裡找到的,用來暗示的凌亂線條畫的照片給本看,“這張圖,你有印象麼?”
本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微微地笑了起來。
白玉堂看著本的神色,覺得情況有些不妙,就聽他低聲道,“你們……是不是發現狼了?”
白玉堂點頭,“你知道?”
“不止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