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關好窗要離開,忽然視線範圍內闖進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他們家樓下。
陸琬怔住,過了會兒就看到車門開啟,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裡頭走出,摔上車門。
是權景肆。
那男人也很敏銳地在下一秒抬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陸琬下意識轉身就走,跑過去告訴雲嫿:「嫿嫿,權景肆來了。」
雲嫿此時已經洗完澡換上睡裙了,聞言揉了揉眼睛:「什麼?」
「就在我家樓下。」
這時,雲嫿的手機響了。
果然,是權景肆打來的電話。
她皺了下眉頭,接了,那頭只有冷冰冰的兩個字:「下來。」
雲嫿莫名被他這語氣震懾住了,頓了下才回答:「我已經睡了。」
「所以現在是鬼在和我講電話?」
「……」
雲嫿被他這惡劣的語氣弄得情緒也不好了,「權景肆,有事明天再說不行嗎?我已經在床上了。」
「那你開門,我上來。」
雲嫿被他理所應當的話驚到了,「這是別人家,你能不能有點禮貌?」
而且是陸琬獨居的別墅,他一個大男人闖進來,更沒道理了。
「你這麼懂禮貌怎麼還賴在別人家不走?」
「陸琬是我朋友,我賴她家關你什麼事?」
雲嫿氣鼓鼓地反駁。
這時,外頭的門鈴已經響了起來。
陸琬看了看雲嫿,嘆氣說:「嫿嫿,要不還是讓他進來,你們聊聊吧。」
「我困了,現在沒精力和他聊。」
雲嫿回陸琬,電話裡的權景肆自然也聽到了。
「你想和我聊的時候一通電話把我喊回來就行,我想和你聊哪怕找上門你也不願意見我是麼?」
雲嫿被他反駁得心虛,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對陸琬說:「讓他進來吧。」
陸琬過去開了門,一開門,男人便裹挾著外頭的冷氣進來,讓陸琬一個寒顫。
「雲嫿在哪兒?」
他問。
陸琬看著他冷若寒霜的臉,指了一個方向,見他立刻拔腿要走,陸琬跟過去提醒了兩句:「權景肆,你別對她發脾氣。你要是想娶她,就心平氣和地和她聊。」
他眉眼暗下來,嗤笑:「我什麼時候對她發脾氣了?何況,現在是她不願意嫁給我,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陸琬輕嘆一聲,「反正你要是以現在的表情和態度去和她談,只會把她越推越遠。她得哄,你越是兇她冷她讓她覺得你不在意她,她就會蜷縮起來把身上的刺都露給你看。」
權景肆眉目微動,臉上的寒意退了些,忽而問她:「她覺得我不在意她?」
陸琬長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兩人冷戰了兩天,總算是找到了關鍵了。
「不是你說的,娶雲家哪一個千金對你而言都無所謂麼?」
他薄唇抿成直線,「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那麼說不過是想刺激一下雲嫿,讓婚禮正常舉行而已。
「可是嫿嫿誤會了啊。」
陸琬添油加醋說:「她這兩天都很不高興,我今天陪了她一整天。」
果然,對面的男人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知道了。」
陸琬看著權景肆敲開了雲嫿房間的門,隨後自己就先回房,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談了。
雲嫿穿著睡裙,小臉冷巴巴地過來開門。
剛開門,面前高大的男人身軀便忽然壓過來,將她摟在懷裡,薄唇貼著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響起:「抱歉。」
「……」
雲嫿僵在那兒,不知道該擺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