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愣住。
她想起後臺的那束花。
當然,今天送花的人很多,他們是不可能全部帶走的。那束雛菊花,她就沒拿。
她將那束花拿起,上面依然有一張卡片。
【權景肆不是什麼好人,不要被他騙了。】
署名,依然是甲骨文的森字。
雲嫿後背發麻,可此刻,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把花放到原地,連同卡片一起,然後「砰」地一聲,摔上了房門。
心跳開始加快,雲嫿有種黑暗中被一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她拿起手機,再度給權景肆撥去電話。
這次他接了。
「抱歉嫿嫿,我馬上過來了。」
「權景肆……」
女人的嗓音帶著哭腔,他後背一下子繃直,臉色也隨之沉下,「你怎麼了?」
一旁的女人朝他看過來,眼裡流露出異樣的色彩。
「我有點害怕,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我馬上到了,你別怕。」
雲嫿吸了吸鼻子,聽著他的話心裡也安心了些。
十分鐘後,權景肆敲響了雲嫿的房門。
雲嫿趴著貓眼看到是權景肆,連忙開門,撲到他懷裡。
這一刻,她緊繃的心才慢慢鬆懈下來。
權景肆撫摸她的長髮,沉聲寬慰:「好了,沒事了。」
雲嫿慢慢鬆開他,忽然發現,剛剛還被自己扔在門口的花,忽然不見了。
她再度被驚嚇到,又撲到男人懷裡。
權景肆皺了下眉頭,「到底怎麼了?」
「我今天見到權明森了。」
他眉目微動,想起權書綺的話,竟然是真的。
「他給我送了一束雛菊花,他還說,他還會和我見面的。而且剛剛,有人敲我的房門,我沒看到人,只看到一束雛菊花擺在門口。可是現在,那束花突然又不見了……」
這整個遭遇對雲嫿來說跟撞鬼無異。
「也許是酒店的保潔人員清理了呢?」
「可我一直待在房間裡,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
雲嫿堅信外面沒人來過,這十分鐘裡,她連走廊的腳步聲都沒聽到。因為這一層都被他們演出人員包了,而這時候大家都在聚餐,所以不會有人來。
那束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是不是太累了?」
權景肆帶她進了房門。
雲嫿瞳孔震顫,「你不信我嗎?」
「我相信。」
權景肆見她如此,便給周助打電話,讓他調一下走廊的監控畫面。
等待監控的期間,雲嫿一直窩在權景肆懷裡瑟瑟發抖,像只受驚的貓咪。
權景肆說什麼都沒法讓她平靜下來,她一心只想著讓他看到監控攝像,看看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那束雛菊花會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很快,那段時間的監控攝像發到了權景肆手機上。
他點開,和雲嫿一起看。
一共有半小時的畫面,包括雲嫿開門,走到走廊,再進去,再到權景肆過來敲門。
只是,離奇的是,雲嫿開門的畫面裡,卻並沒有她所謂的雛菊花。
雲嫿呆滯住,「不可能,不可能的,為什麼沒有雛菊花?」
她抬頭看著權景肆,瞳孔因為驚嚇放大,「權景肆,你相信我,絕對有人敲門放了一束雛菊花在我門口。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你不是什麼好人,讓我不要被你騙了。是權明森,是他的署名,一定是他做了什麼手腳。」
權景肆臉色複雜,一直在反覆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