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肆咬牙說著這話,「我不會死的,你把雲嫿帶走。」
肖牧一邊流淚一邊點頭,「我知道了,四少,你要當心。」
雲嫿昏昏沉沉,暈得厲害,只模糊聽到這些對話,來不及反應什麼。
肖牧將她帶到小船上,船上有人劃槳,漸漸遠離船上的血雨腥風。
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權景肆身子一歪,一顆子彈打在木樁。
「哥,要不是我,你可就死了呢。」
一旁的人閒散打趣,眯著眼睛看他,渾身的血跡讓他的眼神變得痴狂。
他拿著槍,瘋狂地對著四周掃射。
權景肆睜大了眼睛,制止他,「你瘋了?」
他連自己人都打死了。
「他們本來也活不了啊。」
對方慵懶接話,語調輕鬆。
權景肆眼眸猩紅地看著他,到底沒說什麼,轉身去尋權明森了。
小船上的雲嫿意識到權景肆不在,恍惚醒了,趴在床沿問:「權景肆呢?」
「夫人……」
雲嫿聽到大船那邊傳來一聲震天槍響,往後看去。
權景肆整個人往後栽倒,掉進了海里。
「權景肆——」
雲嫿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嚇暈了。
第169章 權景肆失蹤,雲嫿懷孕
醫院濃重的消毒水味讓人聞著不適。
雲嫿暈倒之後,肖牧將她帶回了帝都,而後便重新回到中南尋權景肆了。
此時,雲嫿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手上插著輸液的針。
因為她還沒醒過來,病房裡需要安靜,不能留人,他們都在外面等待,只隔著玻璃窗,遙遙相望。
鬱時安和陸琬匆匆趕到。
陸琬的視力已經恢復了一些,可以看到周圍模糊的景象,但不太真切。
鬱時安牽著她,怕她關心則亂,磕到碰到。
「雲叔叔。」
陸琬站定喊人,「嫿嫿怎麼樣了?」
「她沒受傷,只是身體虛弱,現在還沒醒過來。」
雲嘉誠面色凝重地答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去一趟中南,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雲嫿險些沒命回來。
那天肖牧送雲嫿回來,雲嘉誠順嘴問了句權景肆的情況,肖牧眼睛一紅,沒說話就走了。
可見,權景肆現在也是凶多吉少。
原以為權家現在定了繼承人,內亂什麼的應該過去了,可誰知道,還是一團亂麻。
「我早就說過了,嫿嫿不適合權家,她不能嫁給權景肆。」
雲嘉誠鐵青著臉,對一旁的雲老說:「父親,等權景肆回來,就讓他們離婚吧。不然,我怕嫿嫿以後因為他還要吃許多苦頭。」
素日裡很喜歡權景肆的雲老,眼下也沒說反對的話,只是嘆了口氣,往病房裡看去。
陸琬手指握緊,欲言又止,但被鬱時安捏著手製止了。
陸琬抬頭看他,眼睛一下蓄滿了淚珠。
「眼下平安是最重要的。」
鬱時安說。
陸琬點點頭,低頭沒做聲了。
得知雲嫿的情況後,鬱時安一直在聯絡權景肆,沒有任何音信。
他讓自己的手下送雲嫿回來,現在雲嫿身邊又沒有留一個他的人,那隻能說明一點,權景肆那邊十分危急。
病房裡,雲嫿手指動了,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雲嘉誠見狀,忙推門進去。
「嫿嫿。」
他輕聲喚她,眾人也是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病床上,女人素眉皺起,漂亮的眼睛沒什麼聚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