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易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溫知語。
她怎麼會在這兒?
延易想到溫教授因為愛妻病逝,告訴外界不再踏進醫院一步,便明白,溫知語可能是來墓園看母親的。
延易對工作人員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回頭聯絡你辦手續。」
話落,他邁開長腿離開。
溫知語瞞著溫安延,趁他在整理母親德遺物,偷偷的一個人跑到墓園。
有很多話想要跟媽媽說,可是一個字卻說不出來,她不知道怎麼傾訴。
怎麼訴說心裡的想念。
因為媽媽去世,爸爸一下蒼老了許多。
溫知語買來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花,放在墓碑前,她就這樣一句話不說的看著媽媽的照片,眼角濕濕的。
站很久,有三個多小時。
然後,她覺得眼前黑了一下,似乎站的時間太長了,體力不支。
頭有些暈眩。
溫知語難受的蹲下去。
沒多久,她的額頭開始出汗。
胃部也很難受。
暈染的感覺更強烈。
有腳步聲靠近,溫知語也沒注意到。
在以為她就要暈倒在墓園時,一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緊接著有什麼人靠近,在她身旁蹲下來。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有沒有事?」
溫知語很不舒服,那種從胃裡往上頂的難受暈眩感,讓她說不出來話。
額頭冒冷汗。
也沒聽出來人的聲音。
延易沒敢亂碰溫知語,觀察了一陣子,大致心裡有數,判斷出可能是氣血不足,低血糖後,從兜裡找出口香糖,倒出來幾顆,塞進溫知語的嘴裡。
溫知語本能的想吐出來。
延易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口吻強硬的命令:「不許吐出來,口香糖,沒毒,在嘴裡嚼一嚼,把甜味嚥下去。」
溫知語聽話的照做。
嘴裡一股香甜的的橙子味。
大概緩了好幾分鐘,溫知語才慢慢的好一點,蒼白的臉色也有一點血色。
溫知語剛抬頭,額頭上就覆著一隻手,她身體又不由得僵住。剛才太難受沒注意,這會兒慢慢清醒過來。
才察覺到,有人摟著她的肩膀。
應該是怕她暈倒在地上。
溫知語想站起身,不著痕跡的避開這個男人的碰觸,可她腿軟,渾身沒什麼力氣,或許剛才站久了。
溫知語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一時沒敢動。
大概兩秒,溫知語想要拿開對方的手,剛要張嘴說話,額頭上的手移開。
緊接著,她聽到對方說,「額頭很涼,你是不是站太久了,又沒吃多少東西?」
這個聲音……
有點兒熟悉。
溫知語錯愕的轉頭,對上延易黑漆的眼神,他目光專注的鎖著她。
她愣了好一會兒,反應有些遲鈍。
「延……延大哥?」
「嗯,是我。」
延易握住她的肩膀,動作輕柔的把人扶起來,關心問,「好點了嗎?」
溫知語點點頭。
她也只是好一點,臉色還是很虛白。
「謝謝你,延大哥。」
溫知語想問他怎麼會在這兒的,看到延易轉開臉,她想問的話壓下去。
延易看一眼溫知語母親的照片,說:「你母親很漂亮,你長得很像她。」
溫知語也看向母親。
目光裡有微微的傷感、思念。
「她兩年前去世的,病逝。」
女孩的聲音很輕。
延易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