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沒多問。
把陸燼送到房間,延易沒多留。
自覺地給兩人騰出空間。
延易去找夜闌,發現夜闌不在病房。
他不見了。
延易去問查房的護士,「看到那間病房的人出來,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護士搖頭,說沒有。
延易去衛生間和消防安全通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夜闌。
延易心裡奇怪,也有點擔心。
他怕,夜闌會想不開。
更怕,陸少不知道怎麼懲罰夜闌。
延易現在一個頭。
兩個大。
*
室內。
儘管宋昭昭忍著不吭,可陸燼還是察覺到她不太對勁。
「跟我說,你究竟怎麼了?」
陸燼眉頭凝著,臉色變的有些冷。
宋昭昭還想隱瞞,「我沒事啊,我……」
陸燼沉聲打斷:「宋昭昭,你是想讓我把醫院的所有醫生都叫過來,我當面一個個的問?」
宋昭昭沉默兩秒。
她盯著陸燼,看到陸燼生氣了。
她輕輕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到陸燼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伸出手臂摟住陸燼的脖子,臉頰貼在他脖子旁。
熟悉的氣息和溫度。
讓宋昭昭格外的踏實,心安。
抱著陸燼,她有點兒想哭,壓抑住失而復得的情緒,柔柔軟軟的聲音透著一點撒嬌味道,「你別兇我嘛!」
陸燼無可奈何,「我兇你了嗎?」
「嗯,兇了,你就是兇我了。」
陸燼:「……」
行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昭昭手臂抱著陸燼抱的更緊,壓下眼底的潮濕,她在他耳邊輕輕的喊。
「阿燼。」
陸燼摟住她的腰,「嗯。」
他聲線低冷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撒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
別想打岔糊弄過去。」
宋昭昭臉頰貼在他脖子邊,在他肌膚上親暱的蹭一蹭。
她老實交代:「就是……不小心崴到腳了,不算很嚴重,走路有點兒費勁。醫生說,養養就好了。」
陸燼沒問怎麼崴到的,大概能猜到。
他摸摸宋昭昭的頭,把她抱緊。
誰也沒再說話。
相擁一會兒,宋昭昭去吻他的唇,心悸說:「阿燼,我真的好害怕,很怕會失去你,我才擁有你,時間很短暫。
你不知道,當我看到別墅著火了,跑到三樓看到大門鎖住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她想,要是陸燼沒被打暈。
當時會不會絕望。
會不會害怕。
她不能想,不敢想,一想就心臟疼。
宋昭昭吸吸鼻子,繼續說:「幸好你沒事,幸好你好好的!阿燼,都怪我,要不是我下樓,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宋昭昭自責,也很難受,「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她說的不是氣話。
都快哭了。
陸燼冷硬滿是戾氣的心臟,被宋昭昭的幾句話輕易的安撫了。
一顆心開始慢慢的變柔軟。
他輕斥:「別胡說八道,你會長命百歲,我死也不會讓你死。」
「阿燼,不許你說個詞!」
宋昭昭一下情緒變激動,捂住陸燼的嘴,瞪著陸燼,她眼睛又開始變模糊。
一層層水霧染上她的眼眸。
「阿燼,你別說!我不准你說!」
宋昭昭聲音隱有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