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宋昭昭：「嗯，我來看看你。」

夜闌想起來的，他還欠宋昭昭一個道歉，而且，當時也是宋昭昭把他從火裡往外拖的，還因此傷到腳。

宋昭昭走到跟前一把按住他手臂，「夜闌，你瘋了嗎？好好躺著就別亂動了，你真以為自己身體是鋼鐵打的。」

夜闌：「對不起。」

這份遲來的對不起，總算說出口了。

「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宋昭昭讓夜闌躺好，一想到夜闌無語的行為，她又心疼又生氣又無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到底不忍苛責。

她沒好氣地說，「行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你什麼為人我多少心裡還是有數的。不就被一個女人催眠了嘛，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夜闌微怔，抬頭看宋昭昭。

宋昭昭語速很快，「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夜闌，我知道你的無奈，也知道你想保護誰，我不反對，那是你的選擇。

我只想說，陸燼救過你的命，我也很費力的把你從大火裡拖出來，我們夫妻兩個，都是你的救命恩人。

但你，因為迫不得已，想傷害我的老公，我也沒有恨過你。我只是生氣又心疼，夜闌，但凡有人教過你什麼是愛，你就會知道你的犧牲值不值得。

還有，如果那個人。

根本就不是唯唯呢。」

夜闌臉上表情不是錯愕，而是說不出的沉重感，他手臂輕微顫抖。

宋昭昭注意到了。

有關沈唯的事，大概是陸燼提了。

宋昭昭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

「夜闌，我希望你告訴我，那天冷松園大火那晚，你是不是見到沈唯了，我說的沈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唯。」

好一會兒。

夜闌終於開口，「是。」

宋昭昭又問：「那個沈唯，她長得和我認識的沈唯是不是一模一樣，連你都認不出來是不是真的沈唯嗎？」

夜闌回答：「是，一模一樣。」

接著，他反問宋昭昭，「你怎麼知道，那晚上的人，不是沈唯？」

宋昭昭語氣平靜，「我問過唯唯了，那天，她整晚整夜都和顧少在一起，顧少能證明，所以她不可能分身，出現另一個她自己出現在了冷松園。」

夜闌不說話了。

宋昭昭接著問：「夜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晚上，你見到的那個人，她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夜闌沉默不語。

宋昭昭：「她抱你了？」

夜闌沒什麼反應，只是睫毛顫下。

宋昭昭盯著夜闌，若無其事的繼續猜，「那她說喜歡你了？」

夜闌的手握起來。

反應看起來，還是不大。

宋昭昭歪著頭，動腦子一想，「那她親你了吻你了？你們接吻了？」

夜闌肩膀顫抖一下。

宋昭昭眯著眼，最後一個猜對了？

天。

這個答案讓她自己都震驚了。

宋昭昭錯愕說：「你們接吻了？」

夜闌閉了閉眼，「沒有。」

「嗯？沒有？」

「嗯，沒有接吻，只是……她親了我的臉。我還記得她的眼神，隱忍又痛苦，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嫁給顧少不幸福。」

她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

直到現在，有人告訴他，那個她。

是假的。

不是真正的沈唯。

也是那個假的，催眠他，讓他害陸少。

夜闌說不清楚，在知道真相的時候，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