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怕留下什麼味道一樣。
當然。
手底下人只敢心裡揣測。
也不敢問。
稍後,陸燼吩咐身旁的人。
「送到私人醫院去,別讓人死了。」
「是,陸少。」
腳步聲離開。
不一會兒,另外一道腳步聲走過來,陸燼聽出是延易,「都處理好了嗎?」
延易:「處理好了。」
他把大致的情況說一遍。
陸老爺子的房間,四面牆上,貼滿了陸燼母親放大的素描畫。陸萬不能說話,可是意識清醒,不能動。
他的眼睛卻看的清楚。
陸燼吩咐過,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屋裡二十四小時不許關燈。
除非陸萬一直閉著眼睛。
否則,只要他睜開眼睛,就會發現無論視線落到哪個地方,眼睛裡都會是他虧欠過女人的畫像。
這種密集恐懼症。
一般人都不會受的了。
更何況,還是已逝的人。
像陸萬這種心裡有鬼的人,他整天被困在這種瘮人的環境中,絕對是精神折磨,不需要額外的折磨,他自己就會崩潰。
延易說完,看眼雨幕。
「陸少,雨還沒頭停。」
陸燼問:「幾點了?」
這一塊兒地方訊號不好。
特別是在地下室裡。
延易一直沒碰手機。
外面才有訊號。
延易找手機看時間,注意到宋昭昭半個小時前打來的幾通電話,把沒接到宋昭昭電話的事,告訴陸燼。
陸燼說:「撥過去,我接。」
延易照做。
電話通後,宋昭昭平靜的嗓音傳到陸燼的耳膜裡,他淡漠冷峻的眉眼才有那麼一絲絲的柔和。
宋昭昭:「延易,你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你們回來了嗎?」
陸燼:「是我。」
宋昭昭頓一下,聲音立馬變了,「阿燼,你怎麼還沒回來?你都離開一下午了,什麼去泡溫泉,你騙我呢。」
陸燼柔聲:「下雨了,車半路壞了,修車耽誤一會兒,馬上就回去。」
延易聽著陸少一本正經的編故事胡說八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宋昭昭。
那丫頭。
鬼精著呢,不太好騙。
想到什麼,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皺起眉頭,一股煙味,黴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血味,不好聞。
延易果斷的把外套脫下來。
丟掉扔了。
電話那頭,宋昭昭叮囑,「外面還在下雨,你讓延易慢點開車。」
陸燼應:「好。」
宋昭昭柔聲:「我等你回來。」
陸燼應一聲。
打完電話,陸燼把手機還給延易。
陸燼說:「我們回去。」
延易點點頭:「好。」
宋昭昭在客廳沙發上,蜷縮著腿,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等陸燼和延易回來。
陸苟苟和陸冒冒在沙發下打鬧。
陸苟苟咬到陸冒冒的尾巴。
陸冒冒伸出前爪撓一巴掌陸苟苟的臉。
一個嗷嗚。
一個喵嗚。
宋昭昭注意力被吸引,目光落到兩個小傢伙身上,她伸手戳一下陸苟苟的小腦袋,無語說:「苟苟,不要欺負冒冒,你怎麼老愛咬冒冒的尾巴跟耳朵呢。冒冒,你也是,你們兩個要相親相愛,別打架。」
陸冒冒喵嗚一聲,轉頭跑了。
陸苟苟舔宋昭昭手。